春山颠倒(双性)_【60】这比买卖不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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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这比买卖不亏 (第2/2页)

匾,叫手下给摘了下去。

    十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挣脱开魏管,去跟他们抢那块牌匾,这是宴为策刚赚了自己第一桶金买下这里的时候,他亲自挂上去的,怎么能被这帮混蛋这样对待。

    “放手!你们放手!”

    突然从后面伸出来一块手帕,捂住了十七的口鼻,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软了下来,无力的瘫在旁边的人的怀里。

    “看看这样不就解决了吗?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

    魏管冲旁边啐了一口唾沫:“娘的,我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吗!这迷药还挺好使……”

    十七浑身都没有力气,也张不开嘴说话,但他的意识还算清醒,他被绑到了马车上。

    “砰!”

    十七的头斜靠在窗户旁,透过缝隙他看到魏管他们手起牌落,将那块象征宴府的牌匾砸得粉碎。

    似乎那块牌匾被砸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心宛如被揪起来一样疼,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命运如同这块牌匾一样,零落碎乱,可这由不得他想或者不想。

    他开始信了魏管说的话。

    自己被扔下了。

    一颗颗泪珠滚了下来,十七眼神涣散,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痕。

    “哭得真他娘恶心……待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就哭不出来喽!”魏管整理完搜刮来的东西,坐回马车上,他轻抚十七的脸,然后顺着一点点往下滑,用指腹摩擦他的脖颈,留下了红痕。

    马车开始晃动。

    十七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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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为策这几日确实忙得不可开交。

    他一方面要提防傅书昱明里暗里的猜忌,一方面又为白珉那边提心吊胆,生怕他出一点差错。

    好在萧淮序与萧医令两人医术了得,在他们的调理下,白珉有渐渐苏醒的迹象。

    期间太子傅星回曾经悄悄传召过他,两人相谈一场,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至此为止,白珉一直都被秘密安排在萧府,为了方便医治,可这样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待在那里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

    所以宴为策以他的名义在京州与余州的边界郊区,买下一处院子,等白珉彻底康复后,傅星回就会寻个机会,把他安排在那边。

    那傅星回可以给自己什么好处呢?

    宴为策要的是公平的交易,不论对面的交易者是谁。

    他想要的始终都是权。

    傅星回是能给的,但他想要宴为策的一句准话,想要宴为策真正归顺于自己。

    以前他对于皇位是毫不在意的,只因生母是皇后,作为受宠爱的嫡子才,才被任为太子。

    他只想跟白珉好好一起生活。

    但这是不被允许的。

    他要坐稳属于自己的皇位,才能换来孩子和白珉的安稳,眼下他势单力薄,朝堂暗流涌动,他需要人。

    发生了这种事,宴为策和傅书昱有了嫌隙,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傅星回想要他助自己一力。

    自己将会承诺给他,他能给到的最大权利。

    现在,他们是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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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为策看着对面的人端起酒杯,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

    他没想到傅书昱会突然在酒楼设宴,不光邀请他,还邀请了几位他熟悉的权贵。

    傅书昱脸上一直挂着笑,但宴为策就坐在他对面,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笑意。

    “宴识的儿子,我说的没错吧?”

    宴为策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朝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酒杯。

    宴为策端起酒盏,替他斟满了酒回答道:“是,宴为策。”

    “为策可是我看好的人,徐碑你难道要夺了去?”傅书昱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内阁学士徐碑立刻摆手回应:“这……我怎么敢。”

    “我只是觉得宴小弟风流蕴藉,有逸群之才,所以想问问可有婚配?”

    宴为策顿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被人突然这样问,要知道自己在京州的名声并不好,出身遭人非议,好男风又被传得广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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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小女,今年刚及笄,诗书女红样样精通,不如我安排她同你相识……”

    宴为策突然意识到,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什么了,一阵不安涌上心头,他看向傅书昱,他不明白傅书昱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尚未婚配……”

    “为策虽尚未婚配,但早已有了心上人,对吧?”

    宴为策僵住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心跳的震动甚至传到了指尖,不安感更强了。

    只听见傅书昱一字一落。

    “为策啊,心悦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奴仆,长得模样甚是俊俏。”

    “对了,最近怎么没见到他跟在你左右?”

    突然众人听到了隔壁厢房传来一阵喧闹,像是有人打闹了一番,持续了有一段时间,最后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为结束。

    宴为策本想借着突如其来的打断,来跳过傅书昱抛给他的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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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傅书昱并不想饶过他。

    他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叫十七的奴,他去哪里了?”

    宴为策知道傅书昱这样问,必然是查出来什么了,他当然不能把十七的近况全然告知。

    “他……跟在我身边不得力,我将他打发到其他地方了。”

    “其他地方?”傅书昱来了兴致,他将身子往前倾,双眼紧盯着他。

    “他去了哪里?我记得你们感情……”

    “我和他只是主仆。”宴为策放在桌子下的手,攥紧了几分。

    “哦,原来如此啊。”

    傅书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宴为策,大力的拍了拍手掌,突然厢房的门被人才外面推开了。

    只见十七被两个人架着进来,他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仰着惨白的小脸,整张脸全是泪痕,双眼哭得红肿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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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为策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十七,他咬牙忍住了向前走的冲动。

    联想到刚才隔壁的声音,估摸着就是这帮人压着十七弄出来的动静,恐怕自己的话全都被十七听到了。

    宴为策第一感觉到手足无措,他眼底的动摇很快被傅书昱捉捕到了。

    他走到宴为策身边,低头看着十七。

    “看看这小脸……是他对吧?我给你找到了。”

    “为策你还要回去吗?”

    宴为策避开十七的眼神,略微偏过头,刚想开口,只听见傅书昱说:“真不知道我这位兄长能把一具尸体藏得这般好,让我好难找。”

    傅书昱朝他凑近了几分,用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以人换人。”

    “这比买卖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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