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总要找我报恩（下） (第5/5页)

一个清浅的腰窝，在元玉的顶弄间不断晃颤，肩头翩飞着摇动，忘乎所以地背对着元玉喘叫。

    元玉张张嘴，想叫她的名字。此刻却见她的脑袋撇转回来，半偏着朝向元玉，露出大半她那张Sh濡cHa0红的YAn丽面庞，眼角半吊起来，似有若无地望着元玉。

    她又说：“好。”

    元玉脱离出来了。

    元玉从那些舒爽与酣畅中脱离出来了，从顿挫与郁结中脱离出来了，元玉感到自己浑身ch11u0lU0，飘摇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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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又沉又重，元玉很艰辛地才睁开半条隙，模模糊糊间去看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只裹着人皮的巨兽遮天蔽日，只剩下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将掉未掉，浓雾掩住了远方。元玉被一只触手环住腰身，将身躯向前送去，直到元玉见到那个熟悉的人。

    她立在山巅，浮在众生之上，遥遥望着元玉直到近前。王文心Ai怜地捧住元玉的脸，抬起来，贴上了元玉的口唇。Sh濡的软舌沾Sh了元玉的唇角，再T1aN开元玉的唇瓣，伸进来轻扫着元玉光滑的齿列，和那里头紧贴着齿根的舌头纠缠嬉弄。

    接连的哼Y与涎Ye绞缠的水声压过了碎r0U跌落与摩擦的黏腻声响，元玉被她x1ShUn得舌根酸软，那sU麻痒意顺着元玉喉头直入元玉身T深处。

    “这是你所求的吗？我的元jiejie，我的公主。”

    她松开了元玉，从这个怪诞不经的吻里与元玉分离，元玉看见面上不沾染任何情绪，没有呼x1，没有眨眼，没有任何属于人的生理特征。

    元玉艰涩地抬起沉重的头颅，四顾一圈，血红一片，完全的，王文心余下的认知里的全部世界。而后元玉才缓缓将视线转回了王文心的脸庞上，元玉感到鲜有的，来自心底的安顺。

    “是的，这正是我在你那里唯一索求的。”

    元玉心满意足，眼看着随着自己的话语，周边的环境立刻躁动起来，说不清是不安抑或是兴奋。总而言之，那些触须全都动了起来，并且一刻不停地生长蔓延，几乎占据了全部的世界。

    这就是王文心的全部了，元玉好奇探寻，而不可得的全部。它们是血淋淋的，是ch11u0lU0的，可是这就是王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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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玉感到痛快，可是元玉也太累了，太疲倦了。元玉跌落了一层层深渊，探寻王文心深处的真实，是时候该回去了。

    元玉无力再深思，眼皮一坠一坠地往下掉，最后又看了那因面无表情而显得有些难得的肃穆的王文心一眼，嘴角还是忍不住微翘起来。

    王文心。

    元玉有气无力，在心里默念了一回，终于没撑下去，任由自己完全失去了本就所剩无多的神智。

    如果人Si后真的有感觉，大概就是身处梦中梦的感觉吧。元玉毫无知觉，一睡不醒，连恐慌都离元玉远去，至少获得了永恒的心安。

    但元玉还会再见她的。一觉醒来后，为什么如此疲惫呢？元玉心想。

    然后，昨夜在那诡谲的梦中经历的一切一GU脑从元玉脑海深处涌出来，像一段平白生出的记忆一般占据了元玉的脑海，王文心的喜怒哀乐也尽数被填进元玉心头。

    “！！！”元玉一惊，突然清醒了大半，脸上露出惊异非常的神sE。

    昨夜的梦中梦是如此b真而沉浸，元玉好像在一夜间走过了大半辈子，这些时刻都与那个奇谲的人，或是生物相关联。元玉似乎在梦中更加放纵，松脱了b现实里千百倍的心意去奉与她，而最终的结局……结局元玉不能够记得了。

    似乎是有的，似乎又并没有。元玉吃力地在脑海里搜刮与梦境有关的回忆，却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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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玉放弃了思索，无奈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床头的小狗，心烦意乱地将手伸向了无辜的小狗，捏着它两颊的又掐又r0u，把她捏得嗷嗷叫。

    元玉自言自语地抱怨：“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做梦……”

    小狗苦兮兮地被元玉发xiele一通，元玉最终还是松开了它，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空落落，为那个忘却了结局的梦。

    在元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元玉轻轻地念出了声：“王文心。”

    只见小狗的耳朵忽然动了动，似乎听见了什么，随后灵敏地挣脱了元玉的怀抱，元玉捉也捉不住，还来不及阻拦便撞开了元玉卧房的门闯了出去。

    元玉感到奇怪，不知道小狗受了什么感召。不过那狗爪子踩在地上的声音刚远去不久，很快复又重起来，正朝着元玉的方向跑回来。元玉紧紧看着门口，就看见刚出去的小狗欢快地蹦跳进来，左右摆着身子朝元玉冲袭过来。

    它嘴里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软绵绵地正被一甩一甩，它动作太快看不清，元玉有些惊恐，喊道不要把奇怪的东西叼到床上来。

    然而无济于事，它步伐根本止不住，直奔元玉床上来，元玉忙伸手去接它，毛茸茸的大白狗立刻就扑进了元玉怀里。

    与此同时，元玉也看清了它嘴里叼来邀功的是什么，一条有气无力的雪白长蛇正耷拉着脑袋被它衔在口中，怨恨地抬起脑袋看了元玉一眼，立刻又掉下去了。

    ……或许是王文心？元玉大脑有些宕机，愣了几秒钟才急急忙忙从小狗口中把王文心抢救出来，她漂亮的鳞皮上很不幸已经被咬出了几口新鲜的咬痕，凹陷下去几个可怜的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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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魁祸首正昂首挺x，吐着舌头，等待元玉的表演。

    元玉敷衍地r0u了几下它的脑袋，转而去看绕上自己手臂的白蛇，她被抢救下来后有了几分气力，不懈地将尾巴盘曲起来，沿着元玉的手臂向上爬。

    元玉不是很确定，所以试探着又问了一次：“你是王文心吗？”

    蛇头顿了顿，没有理会元玉的话语，但元玉知道既然听懂了那就是了，在心底不自禁长舒了一口气。

    元玉看着白蛇攀爬胳臂的动作甚至有几分乖顺，忍不住伸手去轻拍她的脑袋，被她毫不留情的避开了，不过元玉更觉得好笑。

    元玉问她，怎么被叼……怎么回来了？

    王文心闻言，她菱形的脑袋忽然抬起来，转而偏望向元玉。元玉耐心地等待她的反应，却在那颗小巧美丽的蛇头上，看见了她扁平的唇角抹起一种怪异的并不属于动物的笑来，有些毛骨悚然。

    蛇是不会说话的，因此白蛇渐渐贴近了元玉，在元玉身前绕转过两圈，最终附在了元玉的耳边，蛇信子拍打元玉的耳廓，元玉便听见了属于她的低沉的传音。

    “你说过，我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