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混邪人的停车场_【院瀛院晏瀛晏】良辰(孕期,两0互相抚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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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瀛院晏瀛晏】良辰(孕期,两0互相抚慰) (第1/3页)

    “我们的阿晏怎么日上三竿了还赖着不起床呢?”温润如玉的男声带着些许的笑意,他拉开屋中丝质的窗帘让柔和的阳光倾泻到屋内,让原本还有些昏暗的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床上的青年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微微皱眉,抬手捏了捏眉心才缓缓睁开那双还残留着睡意的琥珀色眸子。

    “表兄……”文司晏的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他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便看到了站在床边苍松般的身影,一时间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什么时辰了?”“已经巳时正了,是不是昨天又为了工程的事熬了很晚?”文司瀛在弟弟的床边坐下,他已是六个月的身孕显了怀,浑圆的肚子让他的衣服都不得不定制得更为宽松,他看着仍是睡眼惺忪的人有些无奈地问道,“你啊,马上也是做娘的人了,也该学着照顾好自己。”

    “年关将至,各地工事都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总是不敢懈怠,”文司晏并没有否认,他叹了口气坐起身,视线落在文司瀛的肚子上,他也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况且表兄为国库的事奔波许久也是最近才得以休息,我也不愿显得那般娇生惯养。”“那也要注意身体,该休息就要休息,毕竟现在阿晏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文司瀛看着弟弟从床上坐起来,那身黑色的真丝睡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白皙的脊背,这些年文司晏留了长发,透过柔顺的发丝那几欲展翅的蝴蝶骨是一种颇具力量的美,零星散落着几点暧昧的红痕,他以指尖轻触,对方便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挺直腰杆,迅速地将衣衫整理好,虽然弟弟背对着自己,但文司瀛从他泛红的耳尖便能猜出他的窘迫,不禁轻笑出声:“既然喊一句表兄那便是一家人,阿晏怎么还害羞了?他……要你侍寝了?”

    文司晏回想起前一日自己被宣行之揽在怀里汇报各地工程进度,对方温热的鼻息就打在自己颈侧,而后便是在养心殿的一夜缠绵,顿时面颊又是烧了起来。“太医给诊过脉,说胎象平稳,可……可以……”文司晏的声音越来越小,文司瀛有一瞬间觉得再逼他说下去他就要熟了,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阿晏平时伶牙俐齿,想不到也有这样害羞的时候,不过陛下闹你,你也不要总惯着他,毕竟孩子和你出了什么事心疼的还是我与他罢了。”文司晏红着脸点头,他迅速站起身来说是去洗漱更衣,只是那离开的背影却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文司晏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微微有些愣神,不知不觉中进宫已经五年的时间了,一开始的那种困顿绝望似乎已经恍如隔世,他侧过身去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没来由地想起了宣行之曾对自己说过的话。“离开文家,离开文司宥,你才能活的像你自己,像个顶天立地的人。”他进宫时,表兄正是火场中死里逃生挣扎在鬼门关上的时候,文司晏仍记得他看到被火焰毁了半边面容的文司瀛时心中的心痛与愤怒,以及得知将表兄逼至如此境地的不是别人正是文司宥时的难以置信,他不愿相信,所以他暗中调查,可越查结果越令他痛苦。幼时曾一起牵着他的手走在街市上的兄长们是从何时开始分道扬镳他不知道,他痛恨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在想什么?”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那缥缈的思绪拉回,文司晏回过头去便看到了文司瀛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庞,他一侧的面容留下了狰狞的伤疤,是摘星楼的大火留在他身上永久的痕迹,文司晏轻轻抚上兄长被长发遮掩的半边面容,眼中的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文司瀛怔了一下复而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孕之身要保持心情舒畅,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文司瀛牵着弟弟的手将他带到椅子前坐下,抬手捧起他柔顺的发丝,“许久没有这么清闲,梳洗好了陪哥哥去花园走走吧。”文司晏看着镜中兄长拿着木梳为自己将长发束起,心中泛起不知名的滋味,半晌只是笑着开口:“前几日若曦说御花园的红梅开的正艳,正好同表兄一起去看看。”

    正所谓瑞雪兆丰年,持续一日多的鹅毛大雪渐渐停了,厚厚的积雪将光秃秃的树枝都压的有些弯了。文司晏在兄长的督促下披上了赤色狐裘与披风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被允许出门,文司瀛自己穿了一件银白色绣着翠竹的裘袄,衬得他的身姿更加挺拔。步入御花园的石拱门,红梅映雪便闯入了眼帘,一朵朵粉红色的梅花上还落着薄薄的新雪,融化的雪水如枝头晨露,让那本就娇艳的红梅被衬得更加鲜艳欲滴。文司晏呼出一口白色的气团,冰凉的空气流入肺腑让他为之一振,他记忆中更多的是越阳暖洋洋的冬日,雪是停留在话本绘本中抽象的东西,直到他开始帮助兄长打理同文行,直到他走出越阳,直到……“阿晏,来。”一声温柔的呼唤将他从痛彻心扉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循声望去便看见了立于红梅从中的文司瀛,红花总需绿叶来衬,即便那翠绿的竹叶只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刺绣,但花期总是短暂,绿叶却可灿然整个夏天。

    “花谢了明年还会再开,但人若走了,就没有了回头路,”文司瀛能猜到文司晏眉宇间那转瞬即逝的哀伤从何而来,他将自己这表弟叫到跟前,“我心知你是怨我的,但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我若为他求情,那些因同文行cao控市场而倾家荡产的小商贩,那些因国库发不出赈灾钱粮又被偷工减料的工程所累的灾民,甚至是一些靠着国家俸禄养家的普通官员,他们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悲哀,陛下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文司瀛看着弟弟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是读出了其中的欲言又止,复又开口:“或许你会说暗斋也是行不义之事,这一点我不会狡辩什么,但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的统治力是绝对的不能有任何威胁,明面上有律法约束,而那些黑暗中的躁动与威胁自然也要有见不得光的人去处理,无论任何人,当他决定投身入这政治漩涡中时,就该做好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律法正邪无非都是人制定的,天定下的规则就只有成王败寇弱rou强食,就如同我点燃摘星楼一样,阿宥也应该……在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做好了所有的觉悟,”文司瀛回忆起自己在天牢中见到的文司宥,那时他的堂弟浑身上下甚至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他接受自己的结局,将同文行与你托付给了我。”文司瀛没有说谎,绝境中文司宥才与他敞开心扉,他们隔着厚重的铁质牢门背靠着背聊了很多,从幼时的珠算围棋,到后来的分道扬镳,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地了解彼此,文司瀛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堂弟亲口向他诉说出最隐晦的感情——只是那时他早已心有所属。文司瀛不曾注意到堂弟懵懂含蓄羞于表达的感情,就像他至死也不曾在意过眼前人那浓烈而又炽热的爱意。“……若说从不曾怨过表兄那便过于虚伪了,但确实也如你所说,兄长他早已有了觉悟,他选择的路,无论终点在何方他都会义无反顾,”文司晏沉默片刻开口,他的眼中映着文司瀛的身影,其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却并没有憎恨,“如今的同文行虽走上了与哥不同的路,但也有了新生,不曾衰落……这也多亏了表兄。”

    文家商会会长入狱,同文行理应被查抄自此不复存在,文司晏虽为同文行的副会长却终究是一届商人,摄政王的决定他无法干涉,而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却意外收到了宣行之的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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