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_5 婚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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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婚礼 (第2/2页)

嘻看着傅惠年:“你可不是爱上我了?”

    傅惠年却不正面回应:“想来桂少爷并没爱过人吧,才会把爱说得这样轻易。”

    桂芝欣哦一声:“说得倒好像你天天爱人似的。”

    傅惠年走上前去,手臂好似鳗鱼一样游过,柔软地搂住桂芝欣的腰;他将自己同桂芝欣贴在一起,又在桂芝欣耳边轻声说:“天天爱人是没有的,但叫人觉得我好像爱上了他,那可是我的营生。”

    桂芝欣被他一搂,顿时觉着腰都酥了,耳边嗡嗡乱响,脑袋里很莫名地突然想起绿波廊的眉毛酥。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可是动弹不得。

    桂芝欣知道,今天他来到这里,并不是傅惠年追着他要他过来,而是他自己追着傅惠年,偷偷摸摸地出现在了人家的婚礼上。

    总而言之,他今天为什么要来呢?

    单是因为这一点,桂芝欣就无话可说,只能抬起两条手臂,将傅惠年搂紧在自己怀里。

    傅惠年缓慢地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喃喃自语般,与桂芝欣耳鬓厮磨着:“你怕不怕?”

    桂芝欣亲他的眼睛:“怕。”

    傅惠年的睫毛一颤:“怕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桂芝欣实话实说了。整个人立在傅惠年身前,他不知怎的,变得有些老实起来,老实得几乎都要不可控。

    在那之后他们便再没对话了。傅惠年用舌头在桂芝欣唇上飞快一舔,桂芝欣的脸便蹭地红起来,被点燃了似的,活像枚灯笼。

    桂芝欣,风里雨里走过的,花里草里嬉戏过的,自以为对感情很有克制能力了,怎想过自己从一开始就踏错了方向呢?其实从前有那么两三位女友,他也带上了床。其中的过程倒是很有些乐趣,可下床之后再怎么回想,他都再琢磨不出多半分的滋味来了。

    隐隐地他也觉出不对,但是想不出来,只以为自己是被人骗了,或许男女之事,本就没有那样神秘而精彩,不过被别有用心的人夸大其词了而已。可是每一秒待在傅惠年的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望着他,桂芝欣都觉着真好,哪里都好,连带着周遭的一切,全部都好。他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古今人们嘴里笔下所关于爱情力量的一切表述,无一夸大,而反倒是收敛的了。

    于是桂芝欣不由便说出实话来了。他的确是怕,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怕归怕,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不怕,他不能被傅惠年看了笑话。

    两人在厅里拥吻,吻了一会儿的工夫,桂芝欣把头缩回来,一张脸红扑扑地喘着粗气。他拖了外衣鞋袜,在床沿坐下,看着傅惠年穿过门廊,迎面朝他走来,又在他跟前站定。在卧室房顶的水晶吊灯之下,傅惠年身上的淡蓝绸衣流动着灵活的光,光又滚到他雪白的皮肤上,使他看起来像一件瓷器艺术品,应该被摆在展柜里供人观赏的。

    但凡价值高昂的艺术品,其价格必不会被简单地标在身上,而是要供感兴趣的买主们商议争抢过了,一切才能够尘埃落定。

    仰面看着傅惠年,桂芝欣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张空白的标价牌。但他此时已经分不出心思去考虑,两只眼睛半张半合,两片薄嘴唇也是半张半合,只是迷醉了。

    这时瓷器艺术品动起来,一边将手搭上桂芝欣的后脖颈,小臂则在他的肩上歇息,一边抬起膝盖,以床为支撑,将自己放置在了桂芝欣的身上。

    桂芝欣接住傅惠年,可是胸腔里那一颗拳头大的器官怦怦乱跳,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担心自己不够老练,浑身上下只有动物的本能与冲动。而傅惠年却像个谜。

    桂芝欣不愿多想,很快便伸出手去揽傅惠年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猛一使力,翻过身来,便叫他仰躺在那张宽敞柔软的大床上,他的脸颊处逐渐泛起红晕,半张着嘴唇,微微闭了眼睛。

    桂芝欣俯身趴在他耳边问:“你喜欢……在下面?”

    傅惠年顺势将手搭在桂芝欣的腰窝处,轻轻哼道:“我都行。”

    桂芝欣yuhuo难耐,内心深处却是不合时宜地升腾起一丝介怀。他趴在傅惠年脖子亲吻吮吸,故意用了力气,要留下咬痕。

    傅惠年侧过头去,特意叮嘱:“别留下痕迹。”

    桂芝欣便问他:“留了又怎样?”

    傅惠年摸着他的头发,不言语了。

    桂芝欣的手沿着傅惠年的腰背朝下面摸去,停在两腿之间,那里比起别处更温热一些。傅惠年感受到桂芝欣的手指侵入,浑身微微颤动。

    桂芝欣正是欲壑难填的年纪,下面一根早就硬邦邦地立起来,顶在傅惠年的大腿根处。他哄着傅惠年叫他握住自己的下身,自己则贴在他的后庭乱蹭,慢慢地就要往里推。

    傅惠年微皱起眉头,咬住嘴唇,感觉桂芝欣的下身逐渐顶进自己的身体内部,一下子疼出泪来。桂芝欣伸出舌头舔去他的眼泪,一边抬起手臂将他两腿架在肩上,试探着动作起来。傅惠年搂住桂芝欣的后背,唇齿中逸出几不可闻的喘息。感受到桂芝欣愈渐失控的趋势,傅惠年开口叫他慢点,却被他撞得不禁哼出声来,只能用力抓住桂芝欣的胳膊。桂芝欣则仰起脖子,快意地出一口长气,他很卖力,后背早已铺满薄汗。

    两人换着姿势折腾了半宿。桂芝欣累得倒头就睡。

    傅惠年心想,这个年纪的男孩,跟条公狗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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