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重获的新生 (第2/2页)

啊！

    另一段梦境的碎片突然闪回到了眼前。

    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崽崽，起床啦，上学要迟到啦”，和小艾b年纪相仿的nV孩磨蹭着闭着眼睛坐起来。一边唠叨怎么这么懒，但还是帮nV孩穿衣服的nV人一脸无奈的宠溺。挣扎了几秒才掀开温暖的被窝下床开始洗漱，我迫切地想从镜子里看清nV孩的脸，画面却突然转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热闹的小吃街上，几个少男少nV一起打打闹闹，手里捧着各式各样我没有见过的吃食，放肆快乐的笑声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轻松，好像站在yAn光下快乐的玩笑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早上醒来，转过身是苏安恬静的睡颜，小巧挺直的鼻子上正巧落下了一束从窗帘缝隙里透过来的晨光。nV人忍不住在那束光里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痒痒的触觉将苏安吵醒了，睁开迷茫的睡眼看到是nV人的脸，又笑着说了声早安，然后侧过身把人拉入怀里，继续一起补觉……

    那个在下雨天会被爸爸mama牵着手蹦蹦跳跳踩水坑的小nV孩，那个会在朋友被欺负时挺身而出的少nV，那个会被苏安紧紧拥抱在怀里，放在心口上珍惜的nV人，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被血浇了一脸，还兴奋得眼睛亮的吓人的样子的？

    这是我？这不是我？

    到底哪一个才是我？！

    熟悉的头疼让我在透明的盒子里疼得蜷成一团，掐进手心的拳头，在底部的透明板上砸出了血迹也缓解不了丝毫。周围逐渐蒙上了白雾，我就像漂浮在虚幻世界里的透明泡泡一样。

    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

    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从灵魂根部蔓延开来的疼痛让我无力探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所以我也没

    有JiNg力去旁观两个少年少nV是如何躲过守卫和搜查，从还算规整的内区逃到被垃圾环绕，全是废墟的外区的。当我终于缓解了全身的颤抖，可以集中注意力通过艾b的眼睛看向外面时，两个孩子已经衣衫褴褛，满是伤痕了。

    “艾b，快吃，这里还不算安全，我们还要继续往外跑。”

    “你也吃。”

    一块g涩带着霉斑的面包被「我」掰成了两半，缺少g净的水源只能靠口腔分泌的唾Ye来将坚y的面包一点点泡软，再艰难地咽下。在西奥多心情好时透露出来的片段信息中，「我」渐渐对流星街的残忍积累了进一步的认识。可真正直面食不果腹，衣不蔽T，还要被人追杀的严酷生活时，因为被圈养而逐渐遗忘的可怕记忆再一次被翻出。

    可是，手中紧握着缠了布条的锋利铁片，用脏W掩盖自己JiNg致的面容，靠自己的双手去掠夺，去杀戮，去换取生存的机会时，为什么会那么亢奋而快乐。每一条从自己手中逝去的生命都感觉自己又强大了一点，在一次次和敌人厮杀抢夺物资的磨砺中，看似弱小的羔羊毫不留情地亮出了自己锋利的獠牙。

    我看着两个人身边聚集了一些伙伴，又失去了一些伙伴，获得了一些战利品，又失去了一些战利品。被围堵，被群殴，被背叛，如丧家之犬，四处躲藏。然后一点点变强大，去报复，去反杀，去抢夺，

    用疯狂与血腥去震慑一切敢对自己不利的敌人。

    濒Si的人被拖进昏暗的窄巷，喷溅的W血让黑sE的墙壁又增厚了一分。麻木又残忍的眼珠从各个不起眼的角落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恶行。这个不存于世的遗弃之地，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活下去的都是弱r0U强食规则中的胜者。

    下手越来越狠厉，手腕越来越Y毒。身T素质b我更好的艾维和「我」一起靠自己不要命的打法渐渐在这一片脏乱臭的废墟中，圈出了一块自己的地盘。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那个曾经男人被按在身下c弄的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冷酷残忍的少年，但改变不了的是每天入夜依偎在一起取暖的温暖。

    接下来的画面是我无法控制的快进，直到我们争抢地盘时，触怒了拥有念能力者的另一个小团T，在实力差距悬殊的围剿下「我」和艾维惨败才停止。「我」是不知道那种超乎想象的力量叫念的，所以在势如破竹的攻势下，衰败地打倒在地上，看着不远处面朝下瘫软的艾维，「我」绝望地哭喊挣扎着，然后再一次作为难得的nVX资源被抓走。

    强者x1g弱者的血，然后再被更强者榨g剩下的利益。这个惨不忍睹但在流星街每天上演的故事，最终也只能收获一个潦草的结局。手中握着的命运再次被嘲弄，让身为弱者的「我」再次直视自己的无能与悲哀。

    清洗g净，关在笼子里，和其他一起被推上台等着被拍卖的“奴隶”们等待客人们的挑选。我充满恨意和不甘的眼睛，x1引了台下坐着的，带着伊路米会流星街探亲，顺便来拍卖会散心的基裘夫人。

    “伊路米，你喜欢那个孩子吗？”

    其实我距离这么远，现场有这么嘈杂，「我」应该听不到台下人之间的交头接耳的。但那双闪着红光的电子眼对着台上看过来时，「我」就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个nV人看的就是自己。这位夫人看上去那么端庄而美丽，身边的男孩更是从未见过的JiNg致秀气，如果他们可以将自己带走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泥潭，获得新生了？

    「请带我走吧。」

    「请带我走吧。」

    「请带我走吧。」

    直gg地盯着那一对母子。

    是了，基裘mama曾经跟我描述过带我回揍敌客的故事，在那么多惊惧恐怖的少男少nV中，只有我紧紧抓着栏杆，坚定的眼神中夹杂着绝望和希望。那种支离破碎的美感一下就x1引了她，当然也x1引了在场的诸多宾客。

    “小艾b，把你买下来可是花了mama不少钱哟～”基裘mamam0着我的头，笑着说。

    原来如此，不论梦境破碎成什么样子，这才是我真正人生的起点。

    「我」真正获得神明眷顾，重获新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