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忆的月下》 (第2/2页)

想到才刚稍微放松心情，咨谕的手又慢慢变的有些透明，显然目前融入磁场的记忆是不够的。

    注意到咨谕的手，一号收起笑容，但很快就提振JiNg神，她了解现阶段不能抱持着绝望。一号牵起咨谕的右手，即便仍碰触的到，却已失温的非常严重。随後一号告诉咨谕：「再试试看别的记忆，一定会成功的。」

    那令人感到安心的打气，使咨谕的心顿时变得平静，好像身陷沼泽泥泞之中，总会有只手救自己脱离险恶，作为你坚强的後盾。这时寿司前脚攀着咨谕的腿，像是在关心和鼓励，这样的举动让咨谕的内心Y霾瞬间消散。

    阿怪也收起玩心，正经道：「再试试看，一定会成功的。」

    「好。」忽然，咨谕想到一个回忆，她和寿司一起看月亮的那个晚上，便立刻告诉两人。接着咨谕m0m0寿司的脸，笑着说：「我们晚上去看好大的月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寿司发出疑问的低Y声，用舌头T1aN了T1aN咨谕的脸做出回应。

    等到晚上十点多家人都差不多上楼时，两个咨谕偷偷m0m0地将寿司带出去，牠跳上机车後，一脸开心的模样，似乎完全不会累一样，以为又要去兜风了。

    两人将机车牵到斜坡下，才发动引擎迅速离开，阿怪拉着後座的扶手，像是旗帜般整个人横的飞在空中，陶醉道：「感觉好舒服啊。」

    後座的一号回过头看了一下，直呼那画面非常诡异，若是有人看的到的话，肯定会活生生吓Si。

    今晚的天空似乎不尽理想，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住，看不到任何星星，当然也看不到皎月。在没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里，一号感到很害怕，一直不敢乱看，怕不小心在树林里看到什麽奇怪的东西，不过看到飘在车後的阿怪，好像也没什麽好怕的了。

    在经过不知道多少个弯道，脱离茂密的树林後，来到一个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转弯处，虽然没有路灯，但仍看的到远方的灯火，如果有月亮的话会更亮一些。停在路边熄火後，寿司跳下车，摇着尾巴看着周遭，似乎感到很新奇。

    牵着寿司，咨谕靠在护栏上，眼前漆黑一片的天空，就是没有月亮的踪影，随後低头无奈地告诉寿司：「哇，没有月亮可以看。」

    寿司只是感到疑惑的低Y一声，眨着眼睛看着咨谕，不知道她无奈什麽。一号和阿怪也抬头望着，同样为没有看到月亮而失望。

    「我们的世界可以看到三个月亮，其中有一个跟你们的很像，表面也是满满的坑洞。」阿怪说。

    「三个？怎麽这麽多？」一号的疑问，让阿怪感到自豪的回答：「有一个很大，是粉红sE的，另一个是淡蓝sE的，只要角度抓的好并且没有遮蔽物的话，有时候可以同时看到三个月亮在空中，画面很美。」

    咨谕问：「你们的世界也有宇宙吗？」

    「其中一个管理人就是负责我和你们的宇宙……」阿怪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随即做出阻挡的手势，慌张道：「喔不！我不能说的太多！不然会有危险的！而且有很多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很Ai吊人胃口然後又说不能透露太多，真的很欠揍。」一号没好气地说着，接着转头问咨谕：「所以你跟另一个寿司有看到月亮吗？」

    「嗯，不过也只有看到一次而已，那次的月亮特别大，简直就在眼前一样，既美又虚假。」咨谕想起那晚的情况，感到会心一笑，「那时候寿司看的很入迷，像看傻了一样，不知道从牠眼睛看到的月亮，有多麽特别震撼。」

    咨谕抱起寿司，将牠放在护栏上，轻声说：「可惜这次看不到，下次……下次好了，姊姊下次再带你来看。」

    这样的话在一号的耳里听起来，是令人难过的，也许……咨谕不会再有机会带寿司来看月亮，而且她所指的姊姊……也可能不会是她了。

    右手传来的微微刺痛感持续提醒着咨谕，最终离开这个世界，会是以什麽都没有的情况结束，如同Si亡……无力抵抗命运的她，已经做好打算。

    即便暂时恢复了，最後咨谕还是得面临离开大家的命运，她必须带着新的回忆，活在什麽都没有的世界里，所以现在消失的话……就某种层面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情况就好像当初抉择是否留下寿司一样，既定的结果为离去，那怎麽样都无所谓了……

    没想到，才刚接受无情的结局，老天爷又给了咨谕希望。原本厚厚的云层缓缓散开，紧接着月亮先是露出下弦一角，随後慢慢地出现面貌，阿怪注意到後，立即大叫：「出来了！月亮！好大喔！」

    两个咨谕抬头看着天空，那异常大的满月，让黑夜染上一层淡淡的月光，与咨谕那时候看到的相b，似乎又大上不少。

    无意间，咨谕看到寿司，正在专注地盯着月亮，瞬间意识拉回到那一晚，她们曾有过的点点滴滴，彷佛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阻隔，进入了时光之中。

    一号注意到咨谕的手，已经恢复正常，开心地说：「真的有用！二号的手恢复了！」

    阿怪凑近一看，也跟着高兴的鬼叫，开始跳起奇怪的舞蹈，顿时宁静的深山里，响起如宴会般的热闹欢呼。咨谕自己是最清楚的，原本有种身T某处被掏空的感觉，现在那样的感受已一扫而空，恢复到熟悉的自己。看着安然无事的右手，咨谕露出一丝丝的笑容，但没多久表情又变为凝重。

    对咨谕来说，紧接着要面对的，一样是开心不起来的事情。好不容易习惯了这个世界，好不容易见到寿司……如今却要将这一切当作是梦，那种失落感是会扎在心里的，本该是美好的回忆，变成永不痊癒的伤口。

    这个世界的寿司，首次感受到那无法言喻的视觉冲击，那样的反应是如此的天真可Ai。咨谕好想停留在这令人感动的一刻，但她知道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不管最终如何，她无法忤逆世界运作的定理，再不愿意……也只能坦然接受。

    亲吻了一下寿司，那个吻停留了好久好久，从这一瞬间开始，咨谕b着自己，慢慢调适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