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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英/吉奥/莱奥]恶劣因子 03 (第2/2页)

面颊或者偏头时暴露的耳畔,他尚未定神就掐着一握细腰猛进,不知难以消解的欲望是多了还是少了,更不知每一次有没有全部到底,他只见被他晃动着的身体越发向前,忽地后仰了颈子,是已经要离开床脚的范围,滑落下去……

    他揽过身侧的双腿,将人带回来,又俯身压下去;奥贝斯坦能忍受腿脚屈折胸前的弧度,反手抓着床沿,看向他没有退缩的意思。

    他降服不住的。吉尔菲艾斯想,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节奏,只能一味加快速度。他们似乎为达此处费了太多言语,谁都不想再多说一句,眼睛纠缠得比下身还紧。

    迷魂摄魄的魔物。他觉得阵阵头晕,脑袋以外的身体早不受控了,就往最深处去。他在做什么?这样的事,能解开他哪般忧愁焦虑?他在自我堕落里能求得何处来的平静?

    这是解脱吗?不,是束缚。吉尔菲艾斯发现当自己在甬道中遭遇一种柔和的阻挡时,身下人会适时皱眉,多来几次还会合上眼,有什么打开了,又紧闭,他眼前都是扣响地狱门扉一般惊恐的幻境。

    仿佛他再用点蛮力就能闯进去。

    可恶魔总会让解放的天使,在最后的门前折戟。如同在宇宙空间里被炮击中般的白光炸裂,死亡降临的瞬间,视野里却看不到舰船的碎片;他被爆炸的气流冲散了,摇晃不定,又好像是被所有的惨死轮番掠过rou体,地狱里的悲鸣声将他挑起来,钉挂在只能瞻仰天堂的咫尺之处。

    他被白光染成了黑色,把肮脏的欲念全数发泄在魔鬼无边无际的牢笼里。

    他知道门扉之后是哪里了。

    世间万物的生之门,孤魂野鬼的死之地。

    生与死是永恒相连的。

    而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是将一个没有成形的生命,扼杀在竭尽全力求生的路上。

    而竭力求死的齐格弗里德·吉尔菲艾斯,总也做不得无辜的刽子手,被神灵的恶意抬起来cao纵生死的胳膊,又自由地落下去。

    “那是什么?”吉尔菲艾斯饱含怒火地问道,声音如同嘶吼,每一个单词之间都要吞下口中苦涩的津液。他几乎要疯了,不久之前还在因为一个将死的胎儿诅咒胎儿的父亲,可眼下他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在一个似乎能够孕育的秘境里,将自己逼作个足该挨上万剐千刀的,父亲。

    他不明白,他遇见的一位义眼上校应该仅仅是“不怀好意”,而非毁天灭地的魔怪,只凭一副畸形的rou体,就将他刚撕开裂痕的世界粉碎了,让他坠落在无底的黑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他青筋暴胀的小臂上,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的碎片都揽入怀抱,重新拼凑。

    他,是在挽救他吗?

    “我不是女人。”那沉静的声音说道。

    “那里没有,你想象中的东西。”声音的主人,似乎能用滑凉的掌心,激起他回归生界的浑身战栗。

    “它是,”奥贝斯坦低吟道,“不完整的。”

    没错,他是多余的,他也是不完整的。

    声音和抚摸,安抚似的爬遍吉尔菲艾斯全身,可是全然无法产生安抚的效果。

    那分明是诱惑。

    好像在引诱他,勇于更多的探索,与尝试。

    “什么,不完整?”他又追赶上来了,一如这一切未开始时那些往来试探,可不加掩饰自己的好奇。

    “如果深入的话,或许,你能填满,”扶在他小臂上的手随着言辞,渐渐滑到自己身前那还没能纾解的属于男性的欲望上,悄然摩挲着,“不过,那儿很窄,无法,再有更多,也没有……”

    奥贝斯坦没说下去,他一定是觉察到留在体内的剑刃恢复如先,甚至跳过了前面的程序,响应着他的解释,一点点摸索其中假设。

    不存在孕育的宫房,尽头只是个能够拨弄开的小口,里面藏着浅显的谜题。吉尔菲艾斯握住了那环在yinjing上的手,如同抚慰自己一般,抚慰另一个人,而深埋进去的兵器又能战了,镇住魔鬼的邪祟,轻轻撞在奥贝斯坦所说的地方,一阵蜜汁伴着一阵啜戏,禁闭之中漏着微光。

    他松开了那一双光裸的长腿,搭在腰侧,慢悠悠地推着船入水,一下又一下晃荡;再没有白光,那青白的肌肤上绽开赤红与粉,堆积着难耐的私欲。会不会比他面孔脖子上的更红呢?这儿没有镜子,义眼中也不会呈现直观的倒影,他只能靠对方的反应,猜测自己的情状。

    男人残缺的身体兴奋极了,不顾揉乱披挂的衬衫,将被单搅在四肢之间,水里拎出来的一样。那双脚踝勾在他的后腰上,紧张到好像一放松就会交待了灵魂,却又满心寄望于那个时刻。想挣脱他的手,又贪恋身前与体内迥然的快乐,男人将自己往他的rou刃上送,左右摆着,偏不让他真切地探进xue底。洪流可能已经快没顶了,可是那神情,仗着头发散乱,尽力坚毅着嘴角,只有鼻息。吉尔菲艾斯藏着那点争强好胜的年轻全给挖出来了,手上加快,又按在眼前起伏的小腹上,腰背一齐用力,硬是让人张开了嘴,迸发失控的喉音。

    他狠心撞进去了。奥贝斯坦的性器在他指间喷出白液来,而内里还有一股暗流,预示着他已经身陷于水底的陷阱。xuerou骤然收紧,还有背后的一双脚,柔滑而剧烈,敲打他拒不停止的身躯。

    他被另一个人的欲望卷进去了。屏住呼吸涨红了脸,他将挣扎其中的家伙拉起来,像是要帮忙摆脱漩涡威胁一般坐在他身上……可他这艘救生艇还没驶稳,又无法自控,借着新的体势,再闯了一回。

    刚出水面,又临峰顶。奥贝斯坦的手指都要扎进他的皮rou里似的,撑着全身向上,但什么都没逃离。那嗓音梗住了,喉头窜动在他眼前,除了喘气,男人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身体却层层叠叠都是敏锐的反应。他只能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什么,搂紧那看起来即将远去的rou体,好像那本就是属于他的一部分,他不能放弃。

    他正在给他恐惧的生与死,全新的注解,高远空邈到宇宙间,直至落回到他的怀里。

    “你还,还好吗?”

    他家离这儿远吗?是不是离开时得将外套借给他,遮住凌乱的衣衫?吉尔菲艾斯没有缘由地担心起来,想起外套方才扔在何方,四下一望,却被人立即扳过脸,死死盯住了不得放松。

    “继续。”甩开刘海的人没有理睬他的关心,边说边动了动腰,千方百计平定呼吸。

    “闹钟五点,会响,”奥贝斯坦声明了最后的时限,但没有告诉他,距离时限还有多远,“在我走,之前,继续。”

    吉尔菲艾斯无法在这儿说出辩驳的话来,只是在男人的背后,握紧了另一侧的手腕。

    用上再厚重的窗帘,天也会蒙蒙亮,军人总会在开拔前珍惜休憩的时光。可还有种游荡在军中的恶魔,不过是在长征前的此刻,将旁人的未来与生命,当作顿饱餐享用,全不计战阵的后果输赢。

    他就要去伊谢尔伦了。不论今晚这一切会不会落在他手中成为把柄,吉尔菲艾斯都知道,这个恶魔要去伊谢尔伦了。

    但如果莱因哈特大人问起,应该怎么回答呢?

    我从没有在宫外碰见过一个奥贝斯坦上校,更别说与之交谈了。

    我只是被命运女神撩起头发,又放下,报丧的呼啸反而成了阵风,吹散了头顶的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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