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德比赛 正式开赛 (第2/3页)

的成年人都会揭过不谈或者冷处理几天，方恋怎么还要直接点明。

    搞得我真的像是苦情女的渣男了。

    展萧苔咳嗽了几声，不要脸地接受了道歉：“没事，你要不午休我们一块吃饭吧？”

    算了，合他一次意我皮上又不会少几块rou。

    方恋似乎早有准备，说：“好啊，我订了那家餐厅的午餐。”一句都没离过展萧苔失约的周末。

    电梯正好到了，每一秒都卡得那么精准。方恋没有紧咬不放，而是打了下招呼，就离开。

    周六未了的约定还是在今天如他所愿履行了。

    方恋站进电梯里，正对着展萧苔，换成金边的眼镜后，眼神似有若无的聚焦让他雪莲般的存在感显得更为强烈，电梯门缓缓合上，截断了这股凝胶似的错觉。

    展萧苔起了一阵恶寒，他抖豁一下，跑着回到座位上。

    欧希涯似乎跟他一个方向过来，走到了隔壁的同事那里，和他们攀谈。

    欧希涯正常时的状态就像不谙世事的大学生，说话也慢条斯理的，让大家都心生好感。展萧苔忙里偷闲，喝着水观察整理资料的欧希涯。同事夸了他欧希涯季句，他也笑着应下了，两人正常地相处着。

    看来没有想象的那么废物。

    展萧苔挑眉感到意外，他起身去上厕所，没有注意欧希涯看过来的眼神。

    展萧苔从厕所出来，碰见了欧希涯，他随意问了一嘴：“怎么样？”

    欧希涯立马说：“很好，谢谢你小苔。”展萧苔摸不着头脑，他又没帮什么。

    展萧苔：“嗯，你要上厕所？去吧里面没人。”

    欧希涯点点头，进去。

    感觉有点疏远？

    不过也是好事。

    展萧苔想了想没放在心上，他从不内耗，伸个懒腰，惬意地准备去冲杯咖啡喝。

    一位同事在打印机边上，看到展萧苔就说：“展哥，你看到小欧了吗？”

    展萧苔：“厕所那儿。”

    “等他出来，你帮我跟他说一下于老师那本书不用看了，我要赶着出去。”

    展萧苔比了个“ok”，他步伐一顿，有点不想当着其他同事面找欧希涯。于是他没想太多，折回去，进了厕所。

    好在欧希涯已经结束了，他站在洗手台前。

    “欧希涯！”展萧苔走过去喊了一声。

    欧希涯被吓到一样后背弹了下，他手忙脚乱地捋下袖子，塞着什么东西。

    “小苔怎么了？”他挂起甜蜜的笑容。展萧苔双眼5.0，他清楚地看见了欧希涯在水台上原本的举动。

    展萧苔直接地命令道：“把手露出来。”欧希涯疑惑地看着他。

    展萧苔懒得打太极，不等欧希涯说些屁话推脱，上前一步就抓住欧希涯的右手把宽松的袖子拽上去。从苍白的前臂开始，美工刀刀片长度的血痂密密麻麻得在不见阳光的肤色上延伸到大臂，有一些开裂的伤口挤在肘窝处还在冒血，把时刻要活动的手肘染得发红。

    “搞什么？”展萧苔没有松开欧希涯的手，严肃地看着他。

    欧希涯自然不会反抗展萧苔，他一早上游刃有余的面具不翼而飞，眼珠急剧地收缩，看着地面，看着展萧苔的皮鞋，说了太多话的腮部像受凉一样发疼，出色的五官也掩饰不了他惶然阴沉的失态。欧希涯干巴巴地敷衍：“小苔，你在担心我吗？这些啊，你还是不要看了……”说着，想避开欧希涯的进一步查看，僵硬的语调像鱼刺卡在喉咙里。

    他比绑架欧希涯时还要显得害怕和阴沉。

    以为自己能够让展萧苔刮目相看，以为自己和一年前的他已经截然不同，但是和陌生的人交谈是如此让人恐慌，他们的友好的、疑惑的、打量的面容被一团错屏的五彩乱码飘忽不定地盖住了真实，他的身体宛如倒在被他们响彻的斗兽场中央，狼狈猥琐地爬向自己掉落的头颅。

    展萧苔轻松的笑意和他从没见过的工作模样又让他吊在悬崖边上无法松手，他恐惧的那些人可以任意地接近展萧苔、触摸展萧苔，和他感受同一件事的快乐和苦恼。

    我不行。

    欧希涯脑海中被这一行突兀的三字警示所说服。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卑淹没了自己。

    还有无力的嫉妒。

    “是啊，我就是在担心你。”他突然听到了展萧苔这么说，语气温和，也许只是在附和他刚刚的言辞。但是对欧希涯却几乎足够了，欧希涯混乱的目光定格下来，看着展萧苔伸过来的手。

    展萧苔无奈地抽了几张纸巾，在水里打湿后，轻轻抹在欧希涯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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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王姐不是让你跟着我了吗？我当然要照顾好你。”

    欧希涯的眼底闪过水迹，他垂头看着展萧苔平静稳定的神态，还有擦拭他惨烈伤口的动作。

    他感到疲惫与难过全部袭来，近乎软弱地向展萧苔吐露心声。

    “我好累，我不喜欢……不喜欢和人说话，除了你。”他吸了吸鼻子，他的青涩不用特意装饰。

    欧希涯咽下了充满妒忌的言语，他向前抱住展萧苔，只倾诉着情愫和忧郁：“他们很好，我更想你和我说话。”只和我说话。

    “我想和你一起工作，一起吃饭，我想你关心我。”只关心我。

    展萧苔只说：“午休的时候，去公共休息室，我给你处理伤口。”

    欧希涯抱得更紧了。

    算了，毕竟是为了我来工作的。展萧苔没有挣开，看着镜子里自己无动于衷的样子。

    没办法，想哀声叹气的程度已经大过了这种感情带来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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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心的拥抱里，欧希涯还是忍不住问了：“刚刚，来找你的男人是谁？”

    没想到欧希涯居然看到了方恋，展萧苔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我前男友。”

    展萧苔：“不过我不搞破镜重圆。”

    闻言，欧希涯让人颇感压力的灰瞳跟小狗似得圆圆地看着他。

    展萧苔推开看起来已经恢复的欧希涯，说：“当然，我也不搞办公室恋情。”欧希涯抿住嘴，却好歹没有偷摸发癫了。

    展萧苔拍了拍欧希涯的脸，干脆利落地拉着他回到办公区。

    －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