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小妈饲养记_八、初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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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初吻 (第1/2页)

    萧山风未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不走皇宫宫门,而是当起“刺客”来,而他本就穿着黑色劲装,实在适合不过了。他鬼祟地翻越宫墙,蛰伏花圃,以树木作为遮挡,打算潜入长生殿。长生殿是皇帝的居所,向来守卫森严,但守卫也有守卫换更的时候,萧山风看准时机,乘着夜色,就轻易地跳入了长生殿的院内。

    皇帝今夜宿在皇后的椒房殿,长生殿内的花园寂静得似乎连叶子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萧山风稍稍环顾,见到走廊上一个太监正捧着一壶酒向着左方走去,便悄然跟踪着他,直到来到了别院,见一房内还有亮光,他才把小太监打晕,提起了酒壶,推开房门进去。

    萧山风没想到房内的所有装饰与摆设能奢侈至此,以沈香木造成的雕花镂空书架、案桌、櫈椅,满屋摆放的青花瓷、珊瑚、翡翠,脚踏的是汉白玉铺成的地台,旁边一面墙上挂满了夜明珠——原来刚才所见的亮光,就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子发出的。

    整个江南都上贡不出多少匹的烟罗纱就那么轻易被拿来充作寝间前帘,萧山风走过去,便听到那动听的嗓音慵懒地说:“谢谢,放在外面就可以了,不用送进来给我了。”

    萧山风没有听皊澜的话,迳自掀帘,皊澜正懒洋洋地侧倚在美人榻上,长腿盖上了云锦被,他正看着外面的夜色,这夜无月,大概是在看星星。皊澜身穿的白袍子宽松得很,领口垂下,秀美的颈项表露无遗,蝴蝶骨轻展,似乎要引人去窥看他那滑腻紧实的背。

    萧山风走近他,渐渐嗅到酒气,不是从手上的酒壶传来的,他看向榻上,才见那里已经有三、四瓶倒下的酒壶了。

    皊澜和他一样,都喝酒了。

    萧山风来时在高墙上跳下跃,被风吹得酒醒得差不多了,他今夜到访,不过是因为知道皊澜的过往,心痛难忍,又知自己被疏离的原因,便再忍不过明天清晨,立时想前来道歉。神奇的是,明明皊澜喝酒了,萧山风不知道皊澜还要不要听他说话,也不知道皊澜接不接受他道歉,但如今不过是看见他,心里就有欢喜,原来空虚焦急的心竟满足又安定。

    “走吧。皇帝知道的话,又要罚你。”

    萧山风这才知道萧瑾竟善妒至此,他放下了酒壶,皊澜也不喝,只是在发怔。

    皊澜未有转过身来,放缓着声线,慢慢地说着一些萧山风听不懂的话。

    “东也噗噗,西也噗噗,木也噗噗——”

    萧山风迷惘了,皊澜是在说鹤北方言吗?他没有法子,他不懂鹤北方言,只能回他一句“阿耶”。

    皊澜似是怔住了,然后扭过劲瘦的腰肢,缓缓转过身子,面向萧山风。皊澜这夜没有束发,柔顺带棕色的发丝就似一幅丝绸安然地静伏在他的颈与肩上,他大概是喝醉了,桃花眼带着朦胧,眼角淡红,衬在如雪如冰的脸容上却艳得动魄惊心。

    萧山风看得着了迷,甚至被蛊得失了神,他渐渐俯下来,粗糙带茧的食指勾起皊澜面颊边的一小束长发,为皊澜挂到耳后,然后三指屈起,轻轻揩着皊澜的脸,皊澜闭起眼睛,由着他揩着又抚着,甚至蹭了蹭萧山风的手心。

    萧山风倒抽一口气,皊澜却又睁开了眼睛,慢慢地从手袖中抽出一条绣着并蒂莲花的丝帕,又缓慢地为萧山风包扎,只听皊澜喃喃道:“盆尔盆耳??”

    完全听不懂,是怕他痛所以哄他吗?

    “阿耶。”

    “咩咩拜拜??”

    “阿耶。”

    “绒聂云那??”

    哦,好像终于有听得懂的字词了,是云儿吗?可是云儿代表什么?

    “阿耶。”

    说实在,手上这点小伤比起战场上所受的伤完全不是一回事,萧山风毫不在意,皊澜却为他包扎,萧山风觉得特别窝心,这声“阿耶”倒不是为回应皊澜而已,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

    皊澜静静地看着萧山风,萧山风也静静地看着皊澜,皊澜轻轻问:“阿耶?”

    “嗯,阿耶。”

    此时,皊澜的桃花眼渐渐弯起来,浮现愉悦,绵绵的唇瓣稍稍咧开,露出一列洁白的贝齿,唇角上扬,心腔里传出两声内敛却清脆的笑声,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

    萧山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太快,跳得很痛,他再次禁不住靠近他,温柔地抚上皊澜的脸,他忍不住想要摸皊澜微翘的嘴角,最后也这么做了,“为何要笑?”

    皊澜笑着对他说:“因为你跟我说‘阿耶’,我好开心。”

    萧山风的身子愈发下压,皊澜也没有退缩,“你不怪我了吗?”

    “此处是非人可待之地,你还特意来看我,我有什么好怪你的?”

    “可我怪我自己了。”萧山风沉默须臾,还是轻声道:“那天我如此莽撞,让你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皊澜的笑容渐渐淡下了来,却仍旧看着萧山风,“不用。都过去了。何况,你受过罚了。”

    嗯?何时受的罚?是指手上的伤吗?

    “如果要跟我道歉,我也要、为我出言不逊致歉,真的很抱歉,我不该拿你跟萧瑾相比。”

    皊澜握过萧山风那抚着他的脸的右手,然后从腰带中掏出一只草织的小蟋蟀,放到萧山风的手中,“送你。”

    草织的小蟋蟀不甚精致,蟋蟀的身躯很胖,腿也很短,是一只只能捧在手心把玩,而不能立在案上的小玩意,但萧山风能看出手织人的用心,他把草蟋蟀握住,“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嗯,我不知道哪天会看见你。这是烫伤膏药的回礼。我涂了,很好。”

    萧山风心满意足地把小蟋蟀收好,抬头就见皊澜快将睡着,喝酒后的身子最受不了风,萧山风便拍了拍他的后背,“皊澜,皊澜,回床睡。”

    “不要??”

    萧山风也许还是醉了,他其实不应再碰他的,但他不想再多思虑,伸出强壮的手臂就直接将皊澜从美人榻上扶起来,又掀开了云锦被,皊澜身上的宽松袍子因为转身早就歪了,袍下的雪白长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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