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不是我_第九章镜裂之时,审判者的影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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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镜裂之时,审判者的影子 (第1/1页)

    夜幕笼罩城市的边缘区域,一场雷雨尚未降临,但空气中已有明显的压迫感。

    牧北坐在监控车中,耳机内回响着苏韶的声音。

    「他今晚不会只做观察。」苏韶语调平静,却藏着坚定,「从他留下的审问清单来看,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与那起自杀案相关的社工——纪晓瑶。」

    牧北翻出资料夹,视线落在一份病历摘要上,纪晓瑶曾是数名儿童X侵案件的协调人,因g预司法流程、施压家长撤案,引发多方争议。

    「他今晚会动手吗?」牧北忍不住问。

    苏韶沉默数秒:「这是我们必须阻止的实验。」

    顾沈站在雨夜中的老旧社区前,黑sE风衣被风扬起,雨点开始稀疏落下。

    他戴着眼罩,任凭水珠自脸颊滑落,像是为下一场审判进行某种洗礼。

    「审问者」与「法官」同时苏醒。

    「纪晓瑶会否认自己曾包庇加害者。」

    「我们要让她记起每一次忽视的哭声。」

    顾沈走进社区,穿过那栋熟悉却破败的楼梯口。他知道那场对话将不会是法律所能记录的内容,而是道德与恐惧之间的对峙。

    纪晓瑶应门时,顾沈已摘下眼罩,恢复平静的语气:「纪nV士,我是心理研究机构的顾问,有几件关於去年个案的事情,希望您能协助说明。」

    纪晓瑶警戒地看着他,却仍让他入内。

    屋内灯光昏h,顾沈站在窗前,视线越过屋檐,看着远方一闪即逝的闪电。

    「去年三月,您曾经负责处理刘姓nV童的转介案……」

    「我依照程序处理了所有。」纪晓瑶语气立刻升高。

    顾沈回过头,眼神冷静如水:「她三个月後自杀,您还记得她的画吗?那幅画上有四个房间,画了锁与血。」

    纪晓瑶脸sE骤变,手指紧握沙发扶手:「她JiNg神不稳,那些……没有证据。」

    顾沈从怀中取出一张放大复印的画像,放在桌上,那是nV童最後留下的画。

    「这是一份证词,一份从未进入卷宗的控诉。」

    他语气不高,却像审判一样无法抗拒。

    纪晓瑶的手开始颤抖,嘴唇发白,她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依照上面的指示办事……我没有选择。」

    顾沈缓步向前,声音低沉:「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无能为力,但当你握有权力而选择视而不见,那就是共犯。」

    他从背包中取出一份未公开的社工通联记录,显示她曾与数位家长秘密接触,甚至提供报酬要求撤案。

    纪晓瑶溃堤,跪坐在地,掩面哭泣。

    顾沈没有安慰,只留下一句:「孩子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同一时间,监控车外的牧北已奔入社区楼梯口,苏韶持对讲器指引路线:「三楼,左边第一户。」

    他推门而入,见纪晓瑶倒在地上,而顾沈正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顾沈!」牧北拔枪指向他。

    顾沈回头,没有惊讶,眼神平静得可怕:「我没伤害她。」

    「但你在施压,她JiNg神状态极度不稳!」牧北怒喝。

    苏韶也赶到现场,看见满地资料与画像,一时说不出话。

    「你是在审判还是C纵?」苏韶质问。

    顾沈望向她,眼中闪过复杂:「你们看见的,只是结果。」

    纪晓瑶被送往医院後,顾沈主动接受调查,但一切均无法定义为犯罪。

    他留下的证据实为揭露真相之物,且无直接人身攻击。

    但牧北与苏韶心知肚明,这是一次警讯。

    「他在逐步靠近某个边界。」苏韶低声说。

    「而他自己,可能已经无法停下来了。」牧北补上一句。

    深夜,顾沈回到诊所,脱去风衣後坐入书桌前,打开那本《审判者之书》。

    书页间夹着新的名字——一名律师。

    他静静地写下备注:

    「目标连结两起受害者家属撤案事件,有明确资金流与介入纪录。行为具C控X与多重隐蔽层。」

    「理由:掩盖事实、协助恶人逃脱法律制裁。」

    然後,他写下自己的名字,在书页最後。

    「顾沈。理由:自我道德判准凌驾司法、可能已开始g扰他人心理。」

    他盖上书本,低声道:

    「审判者,也应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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