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九章｜熄灯惊魂与两条密谈线 (第1/1页)

    深夜的出租屋被窗帘严密地裹住，只剩电视投出的一抹蓝白幽光。

    屏幕忽然一抖，画面像被扯裂的胶片，声轨咯吱一拐，黑了。连客厅吊灯也「啪」地灭掉。

    「……」沈小眠握紧抱枕，下意识往沙发角落缩。

    她刚掏出手机准备打手电，耳边忽然一口温热轻气——

    「哈──」

    「哇啊啊！！！」

    「呀——！」????

    沈小眠整个人跃起，砰地撞进了白冰儿怀里；对面，顾苒也像小猫一样缩到舒若x前。

    开关再次被按亮，室内回复明亮，电视上恐怖片的nV主还停在惊声尖叫的定格画面。

    白冰儿笑得肩膀发抖：「小眠，你刚才还说我能看恐怖片，结果一吹就飞。」

    沈小眠眼圈ShSh的，SiSig住她手臂，声音发颤：「学姐你会吓Si人的……」

    白冰儿愣了下，连忙垂头道歉，姿态放得很低：「我错了我错了，不逗你。来，喝口水。」

    她话是认错，眼底却藏不住那点被撩到的心慌——沈小眠刚才扑过来时，整个人软乎乎黏在她身上，味道是甜的。

    另一边，舒若起身把大灯打开，电视剧情正好进终章。顾苒抱着靠枕，心事却飘远。

    「若若……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像鬼？」顾苒小声。

    她说的是蓝栩给的影匿术式——一念隐形，一念现身。理智知道那是保护，情绪却难免把自己往「不见光」的方向想。

    舒若r0ur0u她的发旋，语气难得温软：「我们是人，有血、有汗、有胃口，还会吵架。鬼哪有这麽多日常？」

    「对呀。」沈小眠也接了句，坐直身子，「等哪天你们不靠影匿，大大方方牵手走在太yAn底下，我请你们吃全席！」

    顾苒笑出两个小梨涡：「说话算话喔～」

    这屋是顾苒和舒若租的小两居，不大，四个人倒也松当。下午没课，白冰儿和沈小眠过来「串门」，名义上是拉近关系，实际上——让顾苒先看见一对「安全的」同类，心口能松一点。

    舒若看了眼时间：「不早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顾苒眼神一滞，像是被突兀cH0U走了什麽温度。她拉了拉沈小眠的袖口，又很快放开：「那……吃完晚饭再走？」

    舒若侧头，读出她藏不住的小失落，索X点头：「行。食材不多，我下楼买。你在家等我？」

    顾苒：「嗯，想吃番茄牛腩、蒸蛋，再来一个炒时蔬～」

    白冰儿同时起身：「我一起去。你们在家看电视。」

    沈小眠朝她b了个OK，笑眼弯弯：「去去去，快去快回。」

    门阖上，屋里更安静了。顾苒抱着小熊，偷偷往沈小眠这边挪。

    挪到肩并肩，她用指尖戳了戳沈小眠的手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

    楼下巷口，晚风夹着面包店的烘焙香。

    舒若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转身把白冰儿「请」到墙角，抬下巴，眼神锋利：

    「白学姐，你和沈小眠那段情侣戏——不是真谈吧？」

    白冰儿眉峰微挑：「……继续。」

    「至少你们还没……上到进度条最後一格。」舒若语气平平。

    白冰儿失笑：「你说话一向不走弯路。」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淡淡道：「我们的目的不是骗人，是让顾苒先不害怕。」

    舒若歪头：「我能暂时配合。前提：别让她受伤。」

    白冰儿点头：「这点我们立场一致。」

    沉默两秒，舒若又忽然补一刀：「不过学姐你在校里很红，这麽演，名声不怕砸？」

    白冰儿：「谁喜欢谁不喜欢，不由路人表决。」

    舒若噗地一声：「好傲。」

    她转身去面包店，拿了两盒桃sU。

    白冰儿跟进去，各拿了杯布丁与N冻，顺手又拎了牛腩、番茄、J蛋和青菜出超市。

    出门时，晚风一吹，舒服到人想说点没必要的实话。

    舒若忽然道：「刚才那句，收回一半。你跟论坛上那些Ai指点江山的人，不太一样。之前冲你发的火，抱歉。」

    白冰儿抬眼看她：「悔过？要不要顺便负荆请罪？」

    舒若：「……我又没做什麽出格的。」

    「所以我只小小原谅一下。」白冰儿抬手，食指关节在她太yAnx上轻轻点了两下。

    「痛痛痛！你真有仇必报！」

    「被你看出来了。」白冰儿笑，笑得冷白月光都温了半分。

    「说真的，我怎麽知道你们是假？因为你们没有恋Ai气场。」舒若整理袋子，补充，「那种互相对焦的频率、靠近时下意识的呼x1变化、眼神躲与不躲……你们现在更像搭档。」

    白冰儿脚步一顿，像被话扎了下。

    她别过脸，装作看果冻的配料表：「……就一点气氛都没有？」

    「没有喔。」舒若不客气，顺带把三个字砸得清脆。

    白冰儿：「……」

    好吧，x口有些空落落的。

    「所以你很在意。」

    「……我什麽时候写在脸上了？」

    「看得懂的人，一眼。」舒若摊手，正要继续逗，见白冰儿握拳的姿势不妙，改口：「前面右转那家布丁好吃，我们顺便买。」

    ——

    屋内，顾苒把小熊抱紧，眼睛亮晶晶：「你们不是在谈吧？」

    沈小眠被戳中心脏，还没来得及反驳，顾苒又补刀：「因为你们不黏。真的在一起的人，会互相黏住，连看电视都要靠着。」

    沈小眠被说得脸又红又烫，乾脆放弃狡辩：「……那你怎麽看出来的？」

    「气氛呀。」顾苒眨眼，「不过——你应该喜欢她，对不对？」

    沈小眠：「？」

    心脏像被人用羽毛挠了一下，她偏过头，声音小得像猫：「也许……是吧。」

    说谎很笨拙，但她许多时候就是这样——为了让别人好过一点，愿意先把真真假假揽到自己身上。

    顾苒没拆穿，只笑出声，握拳在x前一碰：「行，那我当你的军师。」

    「军、军师？」

    「对！攻略Boss、推倒nV主角b喻。卑微暗恋永远只是路人甲。要升级，得主动。」

    沈小眠被她一本正经Ga0笑逗笑：「哪来的Boss啊。」

    顾苒指了指她手机桌布上那只酷酷的白狼：「b如白Boss。」

    沈小眠捂脸：「……」

    ——

    拐两个街口，两人拎着食材往回走。

    舒若忽然打破静默：「学姐，我稍微，没那麽讨厌你了。」

    「谢谢你大发慈悲。」白冰儿嘴角一挑。

    「不过你威风啥呀，你又——」舒若目光一亮，忽地问：「你谈过恋Ai？」

    白冰儿步子一乱，耳尖烫：「……」

    「那接过吻？」

    白冰儿想到什麽，脸更红：「……没有。」

    「喔？我还以为论坛说你白纸一张是假的呢。」

    「谁说我是白——」

    「那做那档事呢？」

    「我看刚才下手是太轻。」白冰儿抬手扣住她的後颈。

    「错了错了！别戳！我错了！」舒若连连求饶，笑得前仰後合。

    她们拎着菜回到楼上时，屋里的电视已换成治癒纪录片。

    顾苒把军师手册其实是便签塞进沈小眠手里；白冰儿把草莓布丁放到沈小眠面前，目光不自觉柔了三度。

    餐桌上腾起热气，番茄与牛腩的香味缠在灯下——

    有人开始学着把Ai摆到光里；

    有人在心里，悄悄点亮一盏还没来得及命名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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