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贿赂 (第4/4页)

的脸笼罩在暖黄色的灯光之下，长长的睫毛扫过荧的脸颊，理所当然地反问：“为什么要拒绝？”

    从他们建立关系到现在，他有拒绝过她么？

    答案是否定的。

    荧愣了愣，终于忍不住了，伏在他胸口笑得直不起腰，艾尔海森听到她的声音在调侃自己：“艾尔海森，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有意思？”

    很多人倒是说过他很没有意思，但这些归根到底都是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并不在意这些。

    艾尔海森挑了挑眉，不明白她这样说的用意。

    但他发现了荧没有吻上来。

    “或许我也应该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荧手臂一撑，便坐在了他对面的办公桌上，支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毕竟，我要做的事情是要把这一切全部‘毁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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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提瓦特——仅在坎瑞亚生长的一种花朵。艾尔海森只是偶然间见到过它的画像，从来没有见到过实物。

    关于坎瑞亚的记载无一例外全然都是禁忌，没有人知晓这个国家的事迹，只是传言所说，提瓦特大陆上存在的魔物全部都是由心怀怨恨的坎瑞亚人民化成。

    他们曾经被天理毁灭，如今希望整个提瓦特步他们的后尘，因此从深渊回归，给提瓦特带来磨难。

    不过，这只是传说而已，为了给魔物找一个存在的理由，艾尔海森并不认为，这一定是真相。

    他在教令院做研究时，曾跟随考古队一同发掘过一处遗迹，疑似坎瑞亚的旧址。那里诡异又阴森，因提瓦特的记载便是艾尔海森当时从壁画中见到过的。

    那副壁画中被人群簇拥着的金发少年在欢呼声中接受了加冕，他的脚下是模糊不清的机械与大片的因提瓦特。

    艾尔海森最终被人发现在沙漠中昏迷，救助成功，而同他一起进去的考古队员，毫无例外地就此消失。

    所以，为什么会在见到荧的第一面时便会鬼使神差地答应她的请求，是因为艾尔海森在荧的头上见到了疑似因提瓦特的花朵。很难形容当时他是一种什么情绪。

    他恍然间，竟然有种自己其实一直在等她的错觉。

    有什么东西，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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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海森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然而最初感到奇怪的是——人们对于欲望的态度、尤其是对性的。

    简直不加掩饰，像是一场无知觉席卷全提瓦特的病毒，突兀地改变了所有人的观念。

    他不喜欢这个世界，也不喜欢这里的一切，自从祖母死后这一切更是黯然失色，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该有的本质。

    按理来说，艾尔海森不应该对这一点感到奇怪，毕竟在他从小到大的观念里，zuoai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宣泄压力的一种方式——或是交易。

    他们偶尔会给这些行为找些理由，比如虚无缥缈的爱情，但更多时候，他们只是简单地贴在一起，如同野兽一般毫无理智地交媾。

    这种行为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很多情感表达，艾尔海森无法理解，他没有这种需求。

    他也完全没有尝试的欲望。

    艾尔海森性格淡薄，很多事情能意识到但懒得去揣摩，但他不得不承认，人的情绪与性格实际上很有研究的价值。他过去曾想过人们热衷的这种行为究竟能带来什么，但由于他懒，并且没有合适的对象而暂时搁置。

    直到荧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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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种行为又能带来什么呢？

    将荧压在身下，亲吻她的乳尖的时候；将性器从花xue插进去，发出沉重的水声与rou体碰撞声的时候；荧在他耳边发出愉悦又痛苦的喘息，咬住他的脖颈的时候……他好像在这之中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艾尔海森意识到，这种行为或许会带来更多的欲望，足以淹没与自己发生关系的这个人的一切欲望。

    实验结果：具有依赖性，与成瘾性，但并非双性之间互通。

    艾尔海森当然知道这算不上健全的关系，就像卡维最近一脸见了鬼的样子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他也一口否决。

    毕竟荧对于他依旧缺乏兴趣。

    这是最显而易见的一点。

    尽管每次表现的最游刃有余的是他，但是，荧的那张笑脸之下掩藏的却是真切的冷漠，一旦得到了好处，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不会有任何留恋。

    艾尔海森毫不怀疑，荧当初来到他的办公室，只是因为权衡利弊之下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而已，如果有比他更优秀的选择，他甚至连她的影子都见不到。

    荧对他没有兴趣......是的。她不会对他作出的任何行为感到异议，像是早已知晓他这个人，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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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很反常，他们的交流时间不超过一星期，而且给予了对方充分的个人空间，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对一个人定下如此清晰的认知。他至今还无法评判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能隐隐预知到，她整个人裹挟着足以摧毁现在他的一切生活的“秘密”，就如同初见时她站在他的办公室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艾尔海森便总是故意在她面前作出与自己平日里背道而驰的选择，荧才会多看他一眼，并对此感到惊讶。

    ……为什么他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我以为，你会拒绝？”

    当这句含笑的话语落在他耳边时，艾尔海森第一个反应是困惑，既然知道一定会被拒绝，那么为什么还要说出口呢。

    就像是最开始的所谓的贿赂，在他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之后，他很轻易地捕捉到了荧脸上惊讶的表情，她是做好了被他拒绝的打算的。

    明明知道会被他拒绝，却还是抱着他能答应她的微弱希望，若无其事地来求他，这不是太狡猾了么。

    可他每次都没有拒绝。

    最开始是好奇……好奇她对他的了解从何而来，于是一次又一次地与自己原本的选择背道而驰来试探荧，可现在……好像真的没办法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