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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佛光照了头顶。 (第1/2页)
祁景烨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宴青脸上盖着被子,身体还维持着欢爱后狼狈的姿势陷在大床上。 祁景烨一边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一边容光焕发地走到床边,笑道:“整理房间的佣人一会就来,宴先生还不去收拾一下自己吗?” 无人回答。 “我在问你话呢。”祁景烨眯了眯眼睛,伸手掀了宴青脸上的被子。 男人双目紧闭,眉头蹙拧着,泪水氤湿了他的长睫,苍白憔悴的面容此刻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连数天提心吊胆的休息不好,今天又精神高度紧张还受了这大罪,宴青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直接摆烂,睡得昏天暗地,美中不足就是发了高热…… 被子重新落下,祁景烨抓过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他穿好后迈步就走。 结果走到门边,床上的宴青痛苦地呻吟了几声,祁景烨脚下一顿,思忖片刻又掉头回去了。 “来人收拾房间。再给我叫医生过来。” 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祁景烨蹙眉睨向宴青,他足足盯了一分钟,弯腰把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蒸腾,水雾扑在镜面上淤积成小水珠往下滑。 宴青原本睡得就不好,恍惚间又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他虽然头脑昏沉,但也不忘试着反抗,嘴里还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反正是不乐意的。 “再瞎闹腾就溺死你!” 威胁的话对付不清醒的人可没用,祁景烨被扬了一身的泡沫水,他黑着脸攥了会拳头,最后晦气地脱了衣服重新跨进了浴缸。 发烧的宴青又冷又热,他只想找一个恒温的地方缩一会,于是在水中摸到那宽厚坚硬的胸膛,他贴靠上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搭脑袋,双臂环抱住对方的腰身就不肯撒手了。 男人皮肤guntang像是一只火炉,连呼吸都喷洒着热气,身体却绵软得像是一朵棉花,没有骨头一般。 自己没去抱他,他却反过来抱了自己。 还没有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抱他,还抱得这么紧,仿佛一无所有,只依赖他一样。 祁景烨身形一僵,他面色古怪又阴沉,不耐地抬手去推树懒似地挂在他身上的宴青。那边刚被推开立马又重新贴上来,无赖似地把头往他胸前挤,还不满地“唔咛”了一声。 “………” 莫名其妙的,祁景烨的老二又支楞起来了,他的心情好像也支楞起来了。 干他不干? 对着发烧到神志不清的人做那事种得有多畜生?好巧不巧祁景烨就是畜生,他做事从不顾别人。 他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这次却因为心情意外的好,佛光照了头顶,没有进入那红肿的两处,只简单地顶蹭着宴青的腿缝宣xiele一发。 宴青睡得疲惫极了,他浑浑噩噩间被弄醒了好几次,透过眯缝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他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推门出去。 大床干爽柔软很是舒适,股间被上了药冰冰凉凉的不算难受,然后他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张嘴。” 宴青抬眼皮都费力,干脆两眼一翻又要睡过去,接着他脸颊被掐得一紧,苦涩的药片被怼到喉咙里,男人又说:“喝水。” “祁……” “是老子。喝水把药咽了。” 祁景烨垂眸,他瞥了一眼神色迷茫的宴青,似笑非笑地道:“看着挺皮实,结果cao个屁眼就发烧,没用的东西。” “祁……祁……” 祁景烨厌烦地捂住宴青的嘴,“你叫魂呢?闭嘴。” 房间内的灯关了,四周黑暗,大床向一侧沉陷,宴青缠抱着他的人形抱枕又睡着了。 有点困惑,他刚刚好像梦见祁淮辰了…… 第二天中午宴青就醒了,身边是空的。 他睡一觉烧就退了,醒神愣怔间,回想起昨天噩梦一般的经历,他在心里自我安慰:自己只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对,被疯狗咬了一口,没关系,小事。 他不记得自己昏睡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又是谁替他清理的身体,只知道那条被他揣进内裤兜兜里的项链,此刻像个宠物项圈又重新套回了他的脖颈上。 不认命也没招,总归是自己跑回来的,未来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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