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复仇记(PWP/虫族/总攻)_45 ow u like t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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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ow u like ta (第1/1页)

    人圈内,两人交替移动的速度像在飞舞,莱默尔的皮鞋踏着地板,急促步点有如夏季雨滴坠落,疾风扬起浅色衣袂,旋转时深褐色的马尾以陀螺的弧度划过。

    康斯特仅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莱默尔在一拍里可以跳完正常人两拍的内容,回过头重新扶上他的肩,幽深微亮的瞳眸还在深情地凝视。

    看进这双特别的眼睛里,年近四十的康斯特心跳漏了一拍,也许与欲望无关,纯粹对这种出众的魅力感到喜爱。

    莱默尔选这首曲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在美色兰倾家荡产练习舞蹈礼仪时,就请教师专门教会他一首难度高的曲子。《拥抱疯狂》从作曲背景到曲调节奏都适合他的心境,所以莱默尔选了这首曲做专精,反反复复地练习。

    当他完全掌握,其他较简单的交际舞也就触类旁通。

    阿贝尔看得有点入神。

    这名不久前冒犯过他的雄虫,在短短的时间内再次刷新他的印象。

    他看得出莱默尔不是专门的舞者,但这支舞莱默尔真的跳得很棒,情感、技巧,揉为一体,旁观的自己站在一侧,好像直面着强烈的情愫之风扑面而来。

    参孙什么时候得了一个这样的宝贝?

    阿贝尔不记得送来首都的高级雄虫中有莱默尔这号人。

    舞曲结束,康斯特放松握紧莱默尔的手,他手心里已经有一层汗潮。

    莱默尔也从沉醉的世界里抽离了,带着些遗憾地朝这位帮他做了一场梦的舞伴笑笑,仰头一看,金色吊顶被白光照耀反射的光芒还挺刺眼,不是去年平平无奇的练舞室木质天花板。

    鼓掌声中伴着两三声压抑的惊叹,参孙从后面上来,当众半揽住莱默尔的腰,仿似暧昧地低头凑近说:“你跳的真疯,漂亮极了。”

    不知道是表扬还是批评。

    莱默尔识破参孙的表情明明有嫉妒的意思。

    要不怎么会不忿地咬住犬齿?

    “我本来也不想,”莱默尔理了理微乱的鬓角,睫毛一撩含着审问意味地看着他,“谁让某人要急吼吼地抢着去请别人呢?”

    “呃?啊,那是…那是,也不是。”

    参孙被他盯得像中了电,卡壳好半天没说流利,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神情蹭的明亮了,好像不需要解释啊,这不是在吃醋吗?

    “我向你道歉,诚恳地,请你和我去餐厅吃饭。”

    “是餐厅还是迪厅?”莱默尔风情万种的视线更生动了,好像马上就能变成指责的小刀戳死某个不负责任的情人。

    参孙哑着笔划了一下,轻轻咳嗽,用上了赌咒发誓的语气:“餐厅,绝对是餐厅。”

    散场后还有一场短小的记者招待会,有个大臣趁机要见参孙,他们走到宫殿外的角落聊天。

    莱默尔暂且独自喝酒,他只一个人坐着,刚才又在众人面前跳过舞,许多人都对他升起了兴趣,碍于参孙的地位不敢搭讪。

    有一位雄虫走过来了。

    莱默尔认出他,正是那个三S级的美色兰雄子,被阿贝尔邀请共舞谢幕的张伯伦。

    上两回见面,这个孩子还是无法掌控自己自由和纯洁的人下人,今日摇身一变成了宫廷新贵,才让人恍惚,错觉是不是命运在出生的一刻已经有定数。

    张伯伦的漆黑燕尾服穿在身上,有种青涩的成人感,他端着果汁,向莱默尔小幅度地招手,灵活的五指在半空点动,俏皮但不令人反感。

    莱默尔请他坐下,张伯伦状似无意地碰到他的手腕内侧,莱默尔觉得痒,迅速收回手,蹙眉疑虑地看了这小孩一眼。

    张伯伦可爱地嘟起嘴,撑着脑袋晃了晃脚尖,问了个不着调的问题:“你想多来宫里玩吗?”

    莱默尔一怔。

    当然求之不得。

    艾克西蒙和欧文都经常在宫里,他杀掉洛瑞后呆在参孙家里已经没有用处了。

    “都想和谁玩,我可以帮你牵牵线。”张伯伦抛出又一句无厘头的话。

    莱默尔有些说不出话。

    他迟疑地看着这个银发小孩,犹豫不决。

    利用这个小孩吗,不能,他有底线,而且底线很高。

    不伤害同胞是他的红线,如果放弃这根红线,他会变成残忍的怪兽。

    张伯伦咬住吸管嘴,嚼啊嚼,囫囵地念:“宫里很多达官贵人喜欢打桥牌,雄虫精神力好能背牌,他们就爱找打得好的雄虫玩。”

    莱默尔听懂了,明显的错愕过后,他勉力恢复平静,微微垂下头,将手撑在额头上。

    “谢谢…”

    “不用,这是第一个恩情的回礼,”张伯伦道,“别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我在美色兰的地位也不低。”

    “原来如此,”莱默尔苦笑,“不管我的身份是美色兰平民还是恩人,让你看到我在亚萨卡这么善于钻营,还真是惭愧。”

    张伯伦没发表什么想法,只是很深邃地看了看莱默尔若无其事的神色。

    这个男人已经将演技刻进了骨子里,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能读出所有人的想法,唯独看不懂这个恩人。

    为了一个逝去的生命,扭曲灵魂压抑意志去做一件大辛苦的事,而且不能改变任何现状,也不能挽回已经毫无知觉的人,这样做有意义吗?

    “我很同情你,”张伯伦忽然说,“你一定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哭,你是个脆弱的人,比谁都更需要安稳的生活做束缚圈。”

    “你有想过回头吗?”

    “我还欠你一个恩情,如果你想要罢手,就不要去学桥牌,我会帮你抹去所有不平静的事,保证你永远安全幸福地在亚萨卡活下去,也可以让阿贝尔送你回美色兰未沦陷区。”

    莱默尔慢悠悠叠起腿,将夹住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修长苍白的脖颈弯曲着后仰,像美丽的天鹅。

    “恕我直言,”莱默尔道,“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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