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_第6章顾医生的报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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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顾医生的报复 (第4/5页)

安原本是不想让顾子昂进门的,他站在过道里,捏着书包背带,警惕地跟他保持距离,问他:“你来这里干嘛?”

    破旧小区的隔音效果很差,他有意地压低声音,害怕被多舌的邻里听见动静。

    可顾子昂似乎发觉了这点,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语气亲昵地说:“不让我进去坐坐吗?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有些话,可能不太适合在外面讲哦。”

    说话间,对面的邻居家里传来一阵捣鼓门锁的声音,中年男人的声音不满地附和着一道女声,似乎是要出门倒垃圾。

    陈安此刻的心情本就草木皆兵,害怕让人看见他和顾子昂待在一起,慌忙地从兜里掏出钥匙,赶在邻居出来之前,打开门将顾子昂推了进去。

    等他仔细反锁好门,顾子昂已经自顾自地走到了客厅里,打量观察着屋内的每一处摆设。

    陈安放下书包,警惕心却依然不减,戒备地看着他,再一次问他:“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子昂原本正举着桌台上陈安和外婆的一张合照低头察看,照片上的陈安面容青涩,笑容真挚,紧紧地抱着身侧外婆的手臂,散发着他从来没见过的幸福气息。

    类似的模样,他今天下午其实也见过,在陈安朝着易阳笑的时候。

    心口一沉,无名的怒火突然蹿起,将手中的照片握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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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听见陈安发话,他才放下照片,转身走向他,不顾他的抗拒,使了巧劲,将他搂进自己怀里。

    他其实不爱笑的,但对着陈安,他总是不自住地想要冷笑,笑他的故作清高,笑他的无能为力。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抚了抚陈安的脸,轻声答道:“还能来干什么呢?当然是来干/你呀。”

    赤裸而直白的答案让陈安心头一惊,那点不安的猜想落了实。

    陈安原本以为,顾子昂好歹是个医生,平日里披着白大褂冷着脸在人前装正直装高尚,多少会要点脸面,伪善地装一装。

    可他没想到,他在他面前,连伪装都不屑。

    听到他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恶心事,陈安下意识地想要逃,凭着本能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开他,转过身朝门口跑去。

    顾子昂要上/他可以,他有把柄在他手上,是他倒霉,他认栽,在医院,在酒店,在外面的什么地方,他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至少不能在这里。

    这是他和外婆相依为命的家,桌上还摆着他和外婆笑着搂在一起的合照,家里每一个地方都刻满了祖孙俩多年生活的痕迹,这里承载了他和外婆无数平淡温馨且美好的回忆,是他伤痕累累后唯一一处可以疗伤的净土,也是他身心俱疲时唯一的归处。

    他不想以后回到这个家,看到熟悉的摆设,想到的不是慈眉笑目、招呼着他快来吃饭的外婆,而是顾子昂曾经在这里怎样逼迫强迫他,怎样羞辱凌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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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要自己关于家人和家的美好记忆被强迫欺辱的黑暗回忆所代替!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忍了,一次次丢弃自己的原则和尊严,咽下恶心和厌恶,麻木地在痛恨的男人们身/下承欢,乖乖地任由他们对自己胡作非为。

    可如今,连这方仅存的可以喘息的小小天地、心中的最后一方逃避的净土,也要被顾子昂毁掉,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是人,不是没有情感和尊严的死物,他要活,也要喘息的余地。

    所以他要逃,也一定要逃!

    打定主意,陈安顶着猩红的双眼,趁着顾子昂因为过度自负而大意走神的一个瞬间,匆忙地往门口跑去。

    耳边是急啸的风声,暴着青筋的手掌触到了生锈的门把手上,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得救。

    可顾子昂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

    在他即将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突然袭来一片阴影,随即,他的手腕被人用力捏住,带着恨不得要将它拧断的架势不断合拢收紧。手掌被这突然的桎梏疼得xiele力气,五指难受得发着抖蜷缩起来,陈安疼得轻轻痛唔了一声,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大而凶猛的力量拉离了门口,生生拽到了客厅的餐桌前。

    可陈安还是不甘心,不屈不挠地在他的禁锢中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用脚踢,挥手推,想要从他的双臂中逃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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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顾子昂没有再给陈安拒绝和反抗的机会,他打开手机,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他把音量调得很大,将手机屏幕举到陈安面前,似讥似笑,说出的话像浸了毒的刀子:“来,好好欣赏一下你亲自出演的‘大作’!看完再决定你还要不要逃。”

    眼前突然出现一块屏幕,超清鲜明的画面从主人手中快速移动到陈安的鼻翼前方,让他无可躲避。陈安瞪大眼睛,在不堪而yin/浪的声音中,僵着身子看向那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体。

    上方动作的人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但被压在身下隐忍着发出破碎的低吟的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因为那具身体他用了十六年,那张脸他天天对着镜子看见。

    深棕色的办公桌,白色的衬衫,地上的校服,他那张带泪含恨的脸,看到这里,陈安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唇色惨白得像刚落的雪,在脏污的地面上岌岌可危,骤然间失去了所有生气,像个内里空空纯靠木制骨架撑起来的傀儡人偶。原本就半死不活的心脏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暖意,却又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丢进了冰湖里,带着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在结满冰丝的晶蓝色湖水中不断往下坠,又痛又寒又冷,他木木地想:原来那天,顾子昂偷偷录了像。

    原来在他被他折磨得痛苦到想死的时候,在他流着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时候,在他绝望到藏起自己的灵魂、将自己麻痹到失去知觉以求挺过那场被迫的交合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给予他折磨和屈辱的顾子昂正得意洋洋地欣赏着他狼狈和绝望,高兴地预想着自己藏在暗处的摄像机留下的作品会有多精彩,盘算着如何利用它来胁迫他、cao纵他。

    陈安以为那一刻已是最大的黑暗,却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阴霾在顾子昂的谋划中疯狂生长,成为笼罩在他头顶上方一片挥之不去的沉重乌云。

    周身翻涌着一股彻骨的寒意,陈安面如白纸,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不过两步,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身后的饭桌,小腿和腰间蔓开一阵疼痛,他亦无路可退。

    先前的录音只是一盘开胃小菜和引路的破砖,给顾子昂一个开始强迫陈安的机会。可顾子昂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任何事情都追求极致的绝对,可以找理由开脱的不露脸的录音威胁这种浅尝辄止的把柄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要掌握一针见血的、让人无路可跳、无可推脱的致命把柄。光是录音还不够,他要偷拍下陈安在他身下放浪形骸的样子,完整清晰的记录下他和他不堪交合的模样,利用陈安看重的外婆和他那过分强烈的该死的羞耻心,将它变为要挟陈安的利器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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