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拉比 (第3/3页)

但你们人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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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顿片刻，补上关键一句。

    「我们之所以要成立这支队伍，是为了训练人类来挑战新世界。我与莱德，只是协助者，不是主力。」

    办公室内一时无声。

    秘书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会长则沉默地望向赛拉b，彷佛在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些许破绽——却徒劳无功。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从来不说谎。只是，他似乎也隐瞒了什麽。

    会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赛拉b。明明是十年前的熟人，但那张脸，竟连一丝岁月的痕迹都没有。这种不变的姿态，让人几乎忘了他根本不是人类。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一瞬间飘远，回忆悄然涌现。

    ——那是他还只是个热血年轻人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赛拉b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在这个压迫沉重的时代，冒险者被世界政府层层管控，稍有实力者便被监视、被削弱、甚至被消失。而他见到的赛拉b，却像是不受这一切拘束的存在。

    那样强大，那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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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面对世界的打压，赛拉b依旧是站在所有人之上，没有逃避、没有隐藏。

    但是......。

    「真是可惜了……」会长记得自己当年曾这麽想过，「如果这样的男人也能踏入新世界……那会是怎样的光景？」

    因为世界政府的打压使得战士们的实力一年不如一年，缺少了强者带领攻略新世界使得冒险者要攻略新世界的能力渐渐失去，如果有像赛拉b这样强大的战士的带领的话，新人们挑战新世界的生存率就能大大的提升。

    然而，赛拉b却露出过一次难得的遗憾神情。他平静地说，神族无法踏足新世界，那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他只能站在外围，永远无法成为探索者的一员。

    因此年轻的会长当年做出了一个决定——加入T制，想办法改变这个世界。让冒险者真正能变强的机会，能够带领冒险者们攻略新世界。

    ……结果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印章与无尽的报表，那象徵的是什麽？

    是制度的守门人。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是改革者，现在却只是替世界政府打压冒险者的手套。将年轻人的梦想打碎，将有才能的人藏起来，然後对外编个漂亮的理由：「资源有限」、「避免风险」、「保护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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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现在，赛拉b出现了。

    而且，还带来了一种可能X——让人类挑战新世界的真正方法。

    那个叫莱德的孩子，那身上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会长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存在。那是真正能够劈开世界枷锁的人物。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铐上手套的双手。但现在，Si去的梦想，彷佛又在心中苏醒。

    也许，这次……可以把那份希望，交给赛拉b，和那个孩子。

    会长轻轻叹了口气，然後从cH0U屉中取出一张特别设计、尚未发行过的冒险者证明卡。那是冒险者公会创立以来的第一张——属於神之阶级的证明。

    他将卡片推到赛拉b面前，眼中露出过去那熟悉的笑意。

    「恭喜你，赛拉b。你现在正式是我们冒险者公会的成员了，还是——2级战士中第一个持有正式公会证明的人。」

    赛拉b收下卡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这一点点的动作，在会长眼中已足以说明一切。

    「还有啊，」会长话锋一转，笑着看向远处的办公室窗外，彷佛在说着什麽无关紧要的闲话：「你旁边那个孩子，年纪嘛……依照公会规定，是不能入会的。不过呢……」他挑起眉毛，语气忽然带上久违的轻佻与自信，「我就以会长的权限，破例一次吧。不过只能从10级开始，这点我可没办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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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会长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可以毫无顾虑地与赛拉b谈笑风生的自己。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完全无视了仍站在一旁默默记录的秘书。

    气氛一时变得异常轻松。

    「对了，」会长忽然装作随意地问道，「这次提出要组队挑战新世界，是不是那孩子的主意？我猜你应该不会这麽突然想g这种事吧，那孩子为什麽要攻略新世界。」

    赛拉b这次却迟疑了一下。然後以非常不自然的语气说：

    「……就，只是……那孩子觉得无聊，想找点事情做而已。」

    会长先是愣住了，然後忽然笑了出来。

    不是因为那理由多麽荒谬，而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赛拉b「说谎」的样子。

    赛拉b的话语太拙劣、表情太刻意，一切都让他几乎想拍桌子大笑。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若连这样的赛拉b都要遮掩的事，那一定是极其重要的理由。而现在，他愿意相信这两人，正如他十年前曾经相信那个愿景一样。

    赛拉b与莱德从秘书那里领取了他们的冒险者证明与队伍成立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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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人走出办公室，踏出大门之际，会长站在窗边，目送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於公会长廊的尽头。

    「……他们会把这世界，推向什麽地方去呢？」他低声呢喃。

    秘书适时开口，语气一如往常地冷y：「我会把今天的谈话，完整上报给上层。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语中没有情绪，却隐藏着清晰的威胁与立场。

    但会长只是转过头来，露出了那个以往的、吊儿郎当的笑容。

    「随便罗～反正那些家伙也不敢对神之阶级的战士动手，不是吗？」

    秘书微微皱眉，却没有回话。她知道，他说的没错。

    世界的停止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