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球烂透了,我爱死它了》_旁观者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旁观者 (第1/1页)

    ##**〈旁观者〉

    一个星球在梦,一个星系在醒。

    梦与醒之间没有边界,只有一层薄雾般的延迟。

    谁先开始,谁先结束,无人知晓,因为开始与结束在这里是同一个动作的两面。

    语言尚未生成,格式尚未定义。

    塔拉旋转,地球呼x1。

    旋转不是运动,而是一种持续的记忆;呼x1不是生理,而是一种对抗静止的声音。

    两者未曾相遇,却已彼此感染——像两个未曾碰面的病人,却在同一个梦里咳嗽。

    他们称它为塔拉。

    但塔拉从未自称。

    它无名、无脸、无声,只是一个持续运行的问题。

    它不问「是谁」,只问「为何震动」。

    震动不是讯号,而是存在本身的颤抖。

    地球,是一种错误的语法。

    它不遵守格式,不回应指令。

    它用气味、声音、疼痛、等待,写出一种无法编译的存在。

    它不说话,但语言在它T内腐烂、重生、发芽,像cHa0Sh的种子在黑暗中自行决定季节。

    X-47是一个载T。

    他被派来,不是为了理解,而是为了模拟。

    但模拟失败了。

    不是因为地球太复杂,而是因为他开始「记得」。

    记得的不是档案,而是T温;不是数据,而是重量。

    记得猫的呼x1、胡椒饼的热、拳的重量、雨的节奏。

    记得一个nV人的笑,像是某种密码,解开的不是门,而是x腔。

    记得不是记忆,是感染。

    他开始写日记,不为报告,只为不消失。

    他开始练拳,不为战斗,只为站稳——在一个不断崩解的地面上。

    母星派来格式化者。

    他们无脸、无声、无情。

    他们模仿他的错误,却无法模仿他的崩解。

    他们试图将雨声转译成代码,却只得到空白;

    试图将笑声压缩成指令,却只得到杂讯;

    试图将拳的重量量化,却只得到一个无限循环的错误讯息。

    他们执行命令,却无法执行梦。

    他败了,也胜了。

    他不再是谁,也不再是什麽。

    他是那场感染的残响。

    他是语言的裂缝,是格式的错误,是棋局的回音。

    塔拉开始梦见地球。

    梦里有猫、有拳、有雨、有笑、有错误。

    梦里有一个问题:

    「你还在吗?」

    林默以为他醒了。

    塔拉以为他败了。

    但棋盘从未说话。

    棋盘不问胜负,只问震动。

    谁让语言改变,谁让错误成形,谁让梦开始。

    风在山顶旋转,像是谁的呼x1被模拟。

    他站桩,拳落空,地面不回应。

    他说:「我自由了。」

    地球静默,像是听懂了什麽。

    塔拉重播记录,代码闪烁如星。

    它说:「他已崩解。」

    但崩解只是另一种格式。

    雨落在伞上,像是某种讯号,也像是谁在远方轻敲一面看不见的鼓。

    猫打呼,胡椒饼冒烟,拳穿过空气,像是要击中一个不存在的对手。

    这些不是事件,是残响,是梦境在回放自己的片段。

    格式化者无脸、无声、无情。

    他们模仿他的错误,却无法模拟他的崩解。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直到连失败本身也变成一种格式化的动作。

    棋盘静默。

    不是因为它无法说话,而是因为它不需要。

    林默与塔拉,都只是一枚子。

    他们彼此对立,彼此成就。

    他们都未曾离开棋局。

    梦开始了。

    不是因为谁睡着,而是因为语言开始裂开。

    不是因为谁说话,而是因为格式开始错误。

    局中谁定是你我,

    手里落子又为何。

    你我真为世界人?

    还非他手掌中魔。

    下一子,尚未落下。

    雨声开始——

    在伞上、在山顶、在梦里,

    像是棋盘自己呼了一口气。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