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拟鲉(民国小妈)_第二十六章 猫眼( )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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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猫眼( ) (第2/2页)

岑典的裙摆,身上凉意四起,却无端勾起求生的火星。

    “着急忙慌爬上三楼,我想要来你这,却又不想。因为你的门缝里夹着一根白线,我顺着上帝的指引找去,继续上楼,摘下线头。我斗着胆打开谷声的房间,房间里那么整洁,却又那么狼藉。”

    “想必走之前你已做好了掩饰性的清洁,你把被褥重新叠好,然后盖在血迹上,欲盖弥彰,想让别人看不出端倪,但想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你来过,可是你忘了一计有智慧的老言——”

    窗外乌鸦喳喳叫,成群结队站在电线上,故意挡住昏黄的美丽。

    “攘外必先安内,我的朋友。”

    房间里,落满了乌鸦的黑羽毛,岑典走之后,它们肆意闯进来作祟,用喙叼起被褥,暴露一切,用这种行为报复岑典的不屑一顾。

    真小人,非君子,搞背刺,做派可耻,却很爽快。

    换成岑典是乌鸦,她也会这么做。

    “有时候,要多少给目击者些甜头,一颗糖也好,它们才会甘心替你保密。”张铭章往前爬两步,半多的身体覆在岑典身上,脸向她凑近。

    嘴就在眼前,他问,“所以,凶器是什么呢,我的圣女?”

    岑典想松开紧握的手心,却又不想,他嘴里哈出的腥气与他嘴里本身的气味发生了化学反应,又酸又臭。

    皱眉摇头,但他指着窗外,告密似说,“今天谷声的公事格外多,可他现在就在楼下,我喊他一起上来,他却不肯。”

    睁大眼睛,岑典微微震惊,片刻,推开他下床,快步走到窗前往下看。

    楼下的假山旁,五五半蹲着,手里抚弄着一只老猫的肚子。老猫被摸得连连扭动脑袋,舒服极了。

    他没穿利索的军装,穿着常服,嘴里叼着支烟,呼起烟气。久了没注意,白缕烟灰燃到没了支撑,掉到猫肚子上,五五忙把烟抖干净,安抚有些慌张的猫脑袋,嘴里好像说着,“乖,乖。”

    这么久了,没变的还有一样,岑典依旧看得懂他的口型。

    这是她的本事,也是五五的纵容。

    若是他不出现在她看得见的地方,他会说什么,会做什么,她无从知晓,可是如今,她什么都知道。

    勾起唇角,松开手心,一枚弹壳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吸引张铭章的注意,“谢谢你的消息,拿去吧。”

    张铭章捡起它,躬身向岑典行了个代表服从的宗教礼,别扭又诚恳,“不客气,我的书中美人,我将命意大利的工匠加工这枚弹壳,使它成为举世无双的艺术品,然后挑一个合适的日子,送给合适的人。”

    她算是默认,他纯是好奇。

    交易达成,各取所需。

    注射完针剂,张铭章满意走了,岑典重新躺回被子里。半晌的欢情,不过雁过无痕,没人放在心上。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五五仿佛换了一只猫,刚刚那只是橘色的老猫,现在的这只颜色浅一些。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她怎么了?”

    看见张铭章终于下楼,五五站起身问,拍拍手,抖擞掉猫身上沾的毛和灰。

    看起来关心的并不急切,可若是真不着急,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还在这逗了不知道多久的猫打发时间。

    逗猫,最耐心智,也缓解内心的担忧。

    猫儿看见不熟悉的张铭章过来,垫着猫步悠哉回假山去。

    “没什么,一点小伤。”张铭章心虚舔舔嘴唇,似在回味好吃的西点。

    的确好吃,他既庆幸染指这次,因为可能没有下次,同时也微微害怕,他知道的好像有点太多了,面前的男人绝非善茬,在他眼前露出端倪,能把人吃干抹净。

    不过与他相处,张铭章有很多窍门,今天的这事,只要岑典不提,他能瞒住一辈子。

    “谷声,你今天真是英俊,刚刚我在楼梯拐角的窗户瞅你一眼,仿佛看见了西奥多。”

    五五不解,“那是谁?”

    “那是一位俊朗的意大利男子。”张铭章十分有信念感,仿佛确有其人。

    直觉他不对劲,五五眯眼看他一阵,还是转身,“走吧。”

    打开车门,自己先坐上去。

    张铭章跟上,边快着动作不让五五嫌慢,边为自己的疑点转移焦点。

    “我是真不知道她怎么了,我什么也没看见,这天阴沉沉的,眼神最好的猫才看得见发生了什么。”

    他着急忙慌地补充,“猫才看得见有什么,你知道欧洲的猫头鹰,名里带个猫字,黑天里能看见几千米远。”

    “问它才对哩!”

    叶大霖晚回家,在衣架前换衣服。岑典想去帮忙,叶大霖遮遮掩掩不让。

    岑典问,“为什么?”

    叶大霖解释,“你那儿都受伤了,怎么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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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典向上翻白眼,男人都喜欢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去见小姑娘了?”

    “不不不。”他连连摆手,“只是别人请的。”

    看见岑典的鄙夷表情,他叹口气,摸了把自己憔悴的光头,“我每天早上洗脸都顺便抹一抹脑门,免去了洗头的烦恼。”

    坐到床沿岑典的身边,哄道,“底都在你这了,你宽心就好。”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对黄宝石耳钉,“给你,你最爱的黄色,这石头亮堂,我要她们包的是最亮的一款。”

    接过漂亮的宝石,岑典拿在手上仔细观察,发现是个稀罕货,才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

    主动在叶大霖脸上亲一口,表示既往不咎。

    她好哄得很,要么钻石,要么真心。

    “啊,对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对叶大霖说,“我跟你讲过的拆假山,先不拆了。”

    “为何,我人都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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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解聘了就是。”

    “你前几天信誓旦旦逼我说立刻要拆,为什么突然又……”不拆了?叶大霖脑子里闪过前几天岑典无理取闹的样子,仿佛他不答应,她就再也不理他。

    是真不理,曾经不让她去四楼房间,连续一个月,她zuoai时都不和他说话。

    黄宝石不知何时被戴在她耳朵上,白嫩耳垂,反的光闪闪亮。

    “女人心,海底针,变得快得很,你只需要知道,然后爱她就好。”岑典说,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张开腿,忍住牵动的疼,对着诧异的叶大霖。

    “不是知道我受了伤?快换衣服,然后洗干净手,帮我涂药!”

    她美得很,叶大霖赶紧照她说的,洗手拿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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