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忘不了看不清，终究是我(4) (第1/2页)

    「我吃不下了。」裴育瑾推开便当盒。

    Jack看着几乎没动过的便当，皱着眉头，「你现在是想成仙了？你早餐也没吃多少，你还要拍到晚上你这样身T怎麽受得了。」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头都要痛了。」裴育瑾r0u了r0u太yAnx，「有没有菸啊？」

    「你是忘了我最近戒菸了吗？而且你都多久没cH0U菸为什麽现在突然想cH0U了？」Jack面sE无奈地递上矿泉水，「我说你脸sE真的很差，要不趁空档去看个医生？」

    「等下就要拍摄了，别浪费时间了。」

    「但是你的脸sE……」

    「没什麽不能继续的，化个妆就能遮了。」

    本来苍白的脸sE在经过化妆师之手後，不只看不出底下的病容，甚至还替他的脸增添了不少生气。

    当一回到众人面前时，裴育瑾又马上恢复以往和工作人员谈笑聊天，丝毫没人看出他的异样。在摄影机开始拍摄後，他原本缠绕在x口那GU滞闷好像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一样。

    他抛开了所有，将全身心都投注在刘诺的身上。所有关於裴育瑾的痛苦和难受，不该让刘诺和他共同承担。

    可是即使他心里知道怎麽做，也知道自己该像往常一样扮演刘诺的模样，但是不管怎麽演，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欠缺了什麽。

    虽然无人提起，但裴育瑾很清楚知道导演并不满意他的表现。就连最後一场戏要开拍前，对戏的牟舒瑀也反常地无法进入状况。

    牟舒瑀的反常b裴育瑾还明显，是任何人都能用r0U眼察觉到的失常。在导演的许可下，牟舒瑀暂时暂停了拍摄去调整状态。

    这不是他们重新合作後第一次对戏，但却是她第一次失常。但牟舒瑀的失常，反而在这漫长的拍摄时间中给了裴育瑾短暂喘息的空间。

    在空档的时候，蒋导私下叫住了正准备离开摄影现场的裴育瑾。

    「育瑾，今天的你不是刘诺。」蒋导盯着摄影机拍摄的画面，「舒瑀今天的确不在状态，但你却是cH0U离了状态。我没办法说你演得不好，其他人可能根本看不出你哪里表现得不好，但我是导演，我不可能看不见。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今天的你不是我平常看见的刘诺。」

    裴育瑾yu言又止，没办法否认蒋导的话。

    「抱歉导演，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就算他掩饰得再好，都还是让人窥见了瑕疵。

    指尖压上咖啡机的按钮後，裴育瑾若有所思地盯着逐渐填满纸杯的棕sEYeT。他r0u了r0u眉心，拿着咖啡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读剧本，却在走出大楼後看到牟舒瑀正坐在户外座位的地方看剧本。

    想到剩不到十分钟就要正式开拍了，在正式拍摄前也该先和牟舒瑀对一下台词让两人等下b较进入状况。

    「舒瑀，可以和我对一次等下的台词吗？」

    「嗯，再等我五分钟。」

    裴育瑾拉开牟舒瑀对面的空椅坐了下来，轻啜了一口咖啡，侵入喉间的苦涩没有带来提神醒脑的作用，反而令他感到心绪复杂。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牟舒瑀，想起她刚刚的失常，他不经意地提起：「你今天很不像你。」

    牟舒瑀倏地抬起了眼，她的眼中掀起了波澜。

    「那我应该是什麽样子？」

    虽然感觉得出她正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也听出她声音的起伏和不耐。

    难得看见她外露的情绪，裴育瑾不禁愣住了。

    几年前俩人第一次合作时，她也曾经在他面前流露出这种真实的情绪。这一次，几乎被她隐藏得很好的真实情绪，在此刻却清晰地显露出来。

    「你刚刚很失常。」

    「那什麽又是正常的我呢？」她看似平静地反问，但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正泄露出她的不安。「好好扮演你们眼中的牟舒瑀，才是我应该有的样子吗？」

    她的问句听似犀利，但是裴育瑾却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连带的，她的话也让他兴起了另一个疑惑。

    什麽是失常？又什麽才是正常？

    如果说她这样算是失常，那一直以来的他又能说是正常吗？

    裴育瑾低着头喝了几口咖啡，接近纯黑的YeT内倒映不出任何画面。

    他从来不喜欢咖啡的苦涩和味道，但是因为曾经演绎过的某一个角sE的个人习惯，他变得偶尔也开始喝起咖啡。

    他把咖啡杯放了下来，沉默地思索起两人稍早的对话。

    「抱歉，当我没说，先来对台词吧。」

    牟舒瑀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凝神注视着她阖上剧本。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出原先那道谜题的答案开始变得清晰。

    「只要是人就会演戏，差别在於，我们要在世人面前展现出包装好的自己。至於拆开包装纸以後会是一个破烂的盒子还是一个完好的盒子，并不会有人在乎。」

    裴育瑾垂下眼睑，指尖轻敲着桌面。

    就像不会有人在乎，包装纸下他的模样。

    「包装好自己是一个考验，诠释好一个角sE是一个挑战，而你只需要维持好现在的样子。」

    因为无论掩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