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失宠 (第2/2页)

额上青筋暴现，反映萧瑾正处于暴怒之中。

    “燕燕，朕予你一次机会，方才的话，朕可以当作没听到，你告诉朕，你吃醋了，快说！”

    皊澜沉默了片刻，一直与萧瑾僵持，后来眸中水气愈发浓厚，萧瑾都快要心软下来了，皊澜却道：“我不在乎。”

    “你如此难过，说不在乎是想骗得了谁？”

    “你毁了我的茉莉花。”

    萧瑾气极反笑，“很好、很好！你只关心你的花，你就没想过，你有这些都是朕给予你的爱宠！你是朕的就该服从朕！”

    “??”

    “皊澜。”萧瑾好久未有唤过皊澜的名字，他的嗓音低缓，彷佛捆着不舍与缱绻，但皊澜却恶心得想吐，“昨夜白兰低着头，俯在朕的下身前，用心地含着朕，朕就想，没错，你如果也含着朕，就该是他这般模样。只要想到你主动，朕就兴奋得射了，朕一直追着你跑，一直上赶着要宠爱你，你怎么就不能回报朕呢？你听话，现在就给朕含，让朕舒服舒服。”

    说完就真的想要把皊澜按下去，皊澜厌恶萧瑾的阳物，那是折辱他的凶器，他不会为萧瑾含，更不会想萧瑾从他身上再找到别的乐趣，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咬断那条令人作呕的龙根，他一下推开萧瑾，眼神内有嫌弃、憎恨、愤怒，“我不含。”

    萧瑾好久未有这样恼怒了，他一把将皊澜推至床上，手在撕他身上的红衣，咬牙切齿地喊：“朕要你侍奉，你就该好好侍奉！三年了，朕占有过你多少次？装什么清高！你忘记了你是怎样在朕的身下大张着腿，失神求饶了吗！”

    皊澜别过脸去，紧抿着唇，他想告诉萧瑾，他从未在那些云雨中兴奋过一次，那些呻吟都不过是因为太过痛苦，无法忍住的宣泄。萧瑾拉开了皊澜身上的亵衣，正想俯下来咬他，就听到皊澜悲极的嗓音道：“我不要你的宠爱，我忍着，不过是想求你保鹤北平安，如此而已。”

    “什么意思。”

    “我不是燕燕，这不是我的名字，我不要。”

    萧瑾从皊澜身上起来，面容狰狞到极点，“好！好！不要朕的宠爱？不做朕的燕燕？朕让你知道，离了朕你什么都不是！人来！”

    一众下人又进入殿内，只听萧瑾气道：“传朕口谕，立白兰公子为妃，封号‘燕’。皊澜抗旨不遵，性情乖张，立即迁出长生殿，禁足映莲台，不许携带任何财宝，现在执行！”

    就是这样，他就被人扔到一角了。

    “公子在想什么呢？”福祥从皊澜手中接过已凉下来的茶水，皊澜才知自己想往事想得失神了。

    “没有。”皊澜看着外面死气沉沉，凋零残败的花圃与破败得快将倒下的宫墙，心中起了懊恼，“来了此处半个月，是有些后悔了，担心皇帝会迁怒于父王。我在怪自己，那天为何不忍下去呢？若果鹤北有恙，我又怎么对得起鹤北的子民呢？”

    福祥欲言又止，见皊澜思乡，心中更是不忍，“奴婢为公子打探过消息，陛下没有迁怒鹤北，鹤北还很好呢。”

    “真的吗？”皊澜笑了，笑得甚为高兴，“那就好。”

    福祥看见皊澜美得令人迷醉的笑容，心中愧疚更甚，正想找个借口退下，就见小太监汤圆捧着食盒踏进残旧的房内，身上的衣衫都脏了，嘴角还受了伤，“哎吔！汤圆，你这是怎么了？”

    汤圆是个哑巴，放下食盒后委屈地“阿巴阿巴”地说着什么，然后打开了食盒，内里只有一个白面馒头和几片咸菜，皊澜立时明白，汤圆是为了让他吃得好一些，跟御膳房的人起了争执。

    皊澜垂下眸，“抱歉，你和福祥跟着我，受苦了。这里连金创药都没有，你们还是回去长生殿吧。”

    汤圆和福祥同时跪下，“公子说什么呢？两年前奴婢在长生殿犯错，药壶倒在公子身上烫得公子破了皮，陛下本来要杀了奴婢，是公子挡在奴婢身前，又让奴婢贴身侍奉以作惩罚，但公子从不会让奴婢cao劳，汤圆更不用说了，在长生殿被人欺负，是公子救了下来，还处罚了那些下人，公子，奴婢定会跟随您，不离不弃！您不能赶奴婢走呀！”

    “阿巴阿巴！”

    皊澜听到此处，心中触动，“你们先起来??”

    “不离不弃可不行，本王还想借你们公子一夜呢。”

    低沉带磁性的嗓音响起，皊澜怔了一怔，看向窗外，便见仍是穿着黑色劲装的萧山风立于夕阳余晖之中，俊美无俦，他从未想过萧山风会来看他，有些迟滞，“你，你是怎样进来的？”

    萧山风一下翻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三层食盒，“皊澜，今夜和我一起用膳吧，我都带过来了。”

    福祥和汤圆高兴得很，上前接过萧山风的食盒，就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将入面的炒瓠瓜、红烧rou、鸡蛋羹、白饭都提出来，放到皊澜面前，“公子，好香，而且是温热的，快吃吧！”

    “你们——”

    “奴婢和汤圆会把馒头吃了！不会浪费！”福祥公公把汤圆的食盒拿走，急急退下，汤圆也跟着福祥，出房后还细心地关了门。

    房间就剩下萧山风与皊澜二人，虽已过半月，但皊澜还记得上次萧山风对自己的无礼，他正想斥责萧山风，就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无法动弹，“你??”

    “别骂我，让我先抱抱。”萧山风紧紧地抱住皊澜瘦削不少的身躯，低下首来侧脸贴着皊澜的额，心痛又怜惜，“瘦了，在这里好苦，对吧？我从未想过，萧瑾会这么对你。”

    这是一个没有牵涉任何情欲的拥抱，皊澜比萧山风矮了不少，此刻就挨在萧山风壮实的肩上，莫名安稳，皊澜知道自己其实该推开他的，可是当萧山风说他瘦了，皊澜忽然就不想离开他的怀了，他只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不苦。”

    听到皊澜说不苦，萧山风就更心痛了，“撒谎。映莲台是整个后宫中最偏僻的宫殿，名称虽然漂亮，但早就无人修葺，莲池都败了，晚上就阴森得吓人，妃子宁愿被打入冷宫都不愿住在这里。萧瑾又下了令不准别人探望，连母妃想要进来都被侍卫拒在宫外，内务府向来又是看风使舵的，你的日子怎会不苦？”

    “你不该来的。”

    “皊澜。”萧山风低低地叹道：“好想你，一直在等机会，直到今天才能来看你，皊澜，你把我折磨透了。”

    皊澜摇了摇头，萧山风放开了他，却捧起了他的脸细看，皊澜仍然很美，但明显没有先前的红润了，“这半个月，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吃了白粥、馒头、阳春面，没做什么。”

    萧山风笑了，皊澜怎会这样乖巧？“来，坐下，我和你一同吃饭。”